罗树标将蓉姨带上了阁楼。
罗树标的妻子坐在灯下打毛衣,目光呆滞地盯着毛线的针脚,似乎对丈夫带女人回家已然司空见惯。
罗树标经常带小姐回家,妻子因为思想传统,加上身体不好没法工作,靠丈夫养,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敢丝毫违逆罗树标。
“孩子在睡觉,你小点声……”妻子道,这时抬头看见了蓉姨,有些疑惑地看向丈夫,仿佛是在说:这次的怎么这么丑,这么老?
罗树标脸皮泛红,仿佛在经历什么非常丢人的事情。自从上次被那个丑女人强上了之后,他反而看妻子更顺眼起来,觉得妻子虽然年纪大,但好歹不算难看到让人根竖起的程度。
“这是我朋友,我们合伙做生意,上次来过,你见过的。”罗树标罕见地对妻子解释了一下,“我们上楼办事,你不要上来。”
妻子点点头,继续低头织她的毛衣。
罗树标准备了两个大桶,装他的收藏。
蓉姨将装着器官的玻璃罐子打开,全部倒进桶里,正好装了满满两大桶。
罗树标有些心痛地看着桶里的收藏品,还有一丝侥幸心理:“这些东西处理不好被差人看到反而会更麻烦,不如交给我处理……”
蓉姨道:“没关系,我们那里有绞肉机,到时候打成肉馅谁能看出来?”
罗树标准备拎着桶下楼,这时楼下有了异响,似乎有人进入了他的房子。
“罗树标呢?!”学徒工们一进来就喊。
“怎么回事?”蓉姨立刻警惕起来,把手伸进裤袋,掏出一把弹簧刀来。
罗树标赶紧打开阁楼的门,向楼下看了一样,松了口气道:“没事,是我现在工作的影楼里的人,我现在为他们开车。”
“大半夜的干嘛跑你家来?”
“估计是需要临时开车吧,没事,我下去打他们。”
说着,罗树标走出门去,下了楼。
看到刘明旺和众人来势汹汹的样子,罗树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陪着笑道:“大佬,这么晚过来什么事啊,是不是要开车?我今天晚上有事做,明天早上可以咩?”
刘明旺冷笑一声,忽然一個巴掌抽了过去,把罗树标打得如陀螺般旋转。
“冚家铲!老子给你饭吃,你偷老子钱!”刘明旺骂道。
罗树标被一巴掌抽倒在地,有些懵地看着刘明旺:“钱,什么钱?”
“还跟老子装傻!”刘明旺骂道,“三千块钱,不是你还能有谁?”
罗树标焦急解释:“真不是我,大佬!你误会了!”
“还敢狡辩!给我搜!钱是百元钞票,新钱,装在牛皮纸信封里,找到了钱全给你们奖金!”
“吼!!!”学徒工们兴奋起来,段雄志则显得百无聊赖,罗树标看起来一脸衰仔相,不是那种悍贼,打起来也不过瘾,反而丢人。
管仲奇则用小眼睛到处打量,看哪里藏钱比较合适。
罗树标老婆急了,走到罗树标面前,想扶起她,说道:“老罗,你又偷钱!快还给人家!”
罗树标急了:“扑街,乱讲话!我几时偷钱!”
罗树标除了是个杀人犯以外,其实还是个惯偷,第一次杀人就是在偷窃时进行的。蹲过班房,也都是因为嫖娼和偷窃。
所以当刘明旺一行人找上门来,罗树标老婆先信了。
几人在一楼先找了一圈,屋里没有保险箱,只找到了夹在开支账本里的一沓旧钱,和放在饼干盒里的一些零钱外,没有找到刘明旺口中的三千块钱。
高个子学徒工直接上了楼梯,一群人就要进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