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看向巷口,看到刘明旺和蒲保家,忽然神情激动起来,抠着笼子的铁条,似是要求救。
刘明旺和蒲保家二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脸去,离开了。
里面传来太子春崩溃的哭声。
“靓仔,不要哭啦,舔一下阿姐的汤头就放你出来啦~”
寂静的空气中,传来不住吞咽口水的声音,夜色下,三名退伍小哥的面色已然白,喉头滚动。
黑脸教官忍不住看了刘明旺和蒲保家一眼,蒲保家也微微变色,偏偏这个学生仔却神色如常……也不知是不是这小子有意带他们看到这一幕的。
离开城中村后,刘明旺又向三人郑重道了歉,见三人不肯吃饭,便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递给三人——刚刚从陈怀英后兜里顺来的。
“阿蒲,你过一个小时去附近的派出所报警吧,就说你被那帮古惑仔袭击了。至于村里的那帮人,你不认识,他们做什么都与你无关,听清吗?”
“好……”蒲保家有些惊讶,刘明旺比他还小几岁,还在读书,处理这种事时倒像是混过字头多年的白纸扇一样娴熟。
“我们不是恶人,也要先告状,以免陷入被动。到时候就咬死他们袭军……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安然无恙……”
肥巴和小弟们在城中村等了许久,半夜时分,听到警笛,几个巡警来了,把人救了出来。
太子春浑身湿漉漉的,骚哄哄的,脸上一点表情没有,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其它几个人,一个个被脱光衣服,用透明胶带缠满全身,其中阴私部位更是粘的严严实实,只有先蜕毛,否则直接撕下能痛掉半条命。
警察进村,村民们和住户都被惊动了,纷纷披着衣服过来看热闹。
警察看到这副惨状,问是谁干的,没人承认,阿全的媳妇衣衫不整地蹦出来,嚎哭着说这帮小兔崽子刚刚要轮奸她,吓得自己尿滋了一地,才勉强保住清白。
狗肉荣也跳出来大声喊道:“刚刚那个古惑仔说要放火烧掉我们的祠堂!”
此言一出,引起村民公愤,当地祖宗崇拜非常严重,有人敢亵渎自家祠堂,那是一定要见血的。祖先受辱,男丁不出来打架,就不要想在当地娶到媳妇了。
八十多岁的太公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一见到警察就哭,问是不是开商想拆他们村子,又不想给钱,所以派人来捣乱,烧祠堂?
“警官,你跟我讲实话,是开商的主意还是政府的主意?”
警察赶紧解释:“怎么会是政府的主意?”
“那就是开商的主意喽,是哪家开商,我带着乡亲们去和他讲理。”
“讲理!讲理!!”众人起哄,狗肉荣站在高处,像音乐指挥家一样挥舞着双手。
“不是,也不是开商……阿公,这是误会。”警察一时觉得自己全身是嘴也说不清,虽然也知道这帮人是在借题挥,为了摆脱责任。
但是这个话题的确够敏感。
警察心里大骂眼前的白老者,你说这干什么?不过是打了几个混混。
警察们把几个混混塞进警车,带到了派出所,城中村的人则一个没带。
肥巴和他的小弟们也混进人群,打于春和身边经过时,闻到了那股尿骚味。
肥巴对小弟们道:“完了,太子春估计是被……屎窟失守。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这件事情你们要保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小弟们道:“放心,老大,我们向来是最守口如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