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这个合同我老豆就是老板了?是不是真的啊?万一阿叔你不认账怎么办?”
老板看着刘明旺拿到合同,脸色骤然一变,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怎么可能,法治社会,只要签了合同,想反悔都不行的啦,你以为差人食硬饭嘅!”
说着,老板伸出手来笑着道:“好啦,合同一式两份,你把你的那份拿去慢慢看,把我的那份还给我啦。”
刘明旺没接话,只是坐在刘伟福身边,开始翻起了合同,看了起来。
老板的脸色愈难看,屁股在椅子上起起落落,显得如坐针毡的样子。
“刘生……”老板看向刘伟福。
刘伟福也显得有些没面子,也不知道一向有礼貌的儿子为什么会突然转性一般。
“不要捣乱,饿了让灶头煮给你食,把合同还给阿叔。”
“好……咦?不对。”刘明旺刚把合同递了过去,到对方手边又抽了回来。
“阿叔,我大致看了一下,合同里好像只写了经营权的转让,没涉及土地转让的条款啊,这样将来我老豆就算当了老板,岂不是也要为你打工?这个价格应该不只是买块玫瑰酒家的牌匾吧?”
“胡说八道!”老板彻底变色,站起身来就要把合同抢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刘明旺把合同甩开,另一只手拿起手边的茶杯,就将热水泼在了老板脸上,然后一脚戳在对方的脚踝上。
“扑街!骗不成就要抢!!!”
刘明旺骂道,随及,将手里的合同撕個粉碎,有签名的地方还刻意撕了下来,用茶壶里的水泡软、揉碎。
刘伟福站起身来,似乎被眼前的变故惊到了,下意识地想大声呵斥刘明旺,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刘明旺说的话,以及眼前这个人的反应。
刘伟福握紧手里的提包,问道:“赵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做乜鬼!”玫瑰酒家老板被刘明旺一记“戳脚”踢得站不起来,脚踝处的皮都被搓下去一块,痛彻心扉。
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脚踝痛得让人流泪,只能单膝跪地说话。
“你做生意没诚信!没诚意!谈好价格又找自家细仔来搞破坏!你对价格不满意可以谈啊!”
玫瑰酒家老板一边流眼泪一边说道,看上去颇为可怜。
刘明旺把撕碎的合同递给父亲,“老爸,张伯,你被他骗了,合同签了以后,饭店依然不是你的,打官司也打不赢。他之前骗过一个人,不过被那人识破,我偶然知道了这件事,特意来提醒你的。”
此话一出,玫瑰酒家老板胀红了脸,似乎无话可说,而刘明旺猜得也不错,刘伟福的确不是对方骗的第一个人,只不过却是第一个受骗的人。
事到如今,哪怕再傻也能看出不对劲来,父亲和合伙人脸色俱变得非常难看。
“爸,张伯,我们走吧。”刘明旺说道。
“想来就来,打完人就走,没可能!”赵老板大声吼叫道。
然而话音刚落,玻璃碎裂的巨大声音在众人耳边炸响,玻璃碎片炸得满地都是。
刘明旺单手捏住餐桌的玻璃圆盘,手臂平移,但是上身未动,就将整个玻璃圆桌抽了出来,砸在墙上。
刘明旺狞笑着看向赵老板:“好啊,赵老板,我就待在这里,等着你的人来,我保证不惹皇气!看你的饭店有多少人够我打!这钱你要是能抢走,就算我包给你老母新婚的利是!”
其实赵老板也知道被识破,骗钱无望,但到嘴的鸭子飞了,还挨一顿打,心里总是有火,想要泄。
但是刘明旺一副恶鬼托生的样子,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