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識均跪在地上,晃了晃沒能起來,但他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似得了糖的小孩。
寺門緩緩打開,與此同時,幾百公里外的搶救室門也在打開。
「施主,多年未見,你還是來了。」住持毫不意外地上前扶起他。
傅識均抓住了救命稻草,抖著蒼白的嘴唇問:「敢問師父,我所求一事可有結果?」
住持待他站穩,雙手合十行了個禮,「施主虔誠,上天有好生之德。」
傅識均鬆了口氣,連連說了幾個好字,他眼睛瞪大,嘴唇乾燥起皮,和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已經沒有相似之處了。
住持深深嘆了口氣。
「傅總,醫院那邊來消息了,他們說,他們說……」
傅識均神情凝固,短短一分鐘內經歷了大喜大悲,有些承受不住從台階上滾落下去。
「傅總!!」
「施主!!」
兩天後。
傅識均醒來時精神飽滿,助理守在他的床邊。
「你怎麼在這兒?不是讓你替我守著他嗎?」
他語氣不滿,直接拔掉了針頭,翻身下床。
助理抱住他拖住他,「傅總,醫生說你得靜養!」
「放開,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還想不想要工資了!」傅識均沒想到助理的手勁兒這麼大,他身體虛弱一時之間竟然掙脫不開。
傅識均無奈極了,「不是,我就去看看他,回來繼續養著,行了吧?」
然而助理死活不肯鬆手,他試探地問:「傅總,你還記得自己暈倒前聽到了什麼嗎?」
傅識均順著他的話回憶,記憶停留在住持說的那句話,而後就是一片黑暗了,他不明白小助理怎麼突然執著了起來。
6緒風沒敲門就進來了,乍一看到兩人的造型,簡直一言難盡,「你們兩個這是演瓊瑤劇呢?要不我一會兒再來?」
「6哥,淮淮他怎麼樣了?」傅識均難得又叫了他一聲「哥」。
6緒風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他放下果籃,語氣隨意道:「手術很成功,醫生說他得繼續觀察,讓我們不要隨便探望,你趕緊歇著。」
傅識均聽了他的話,停止了掙扎,順著助理的力道躺回病床上。
助理喊來護士,讓她重紮針。
6緒風從果籃里掏出一個蘋果削皮,一條長長沒有斷截兒的皮咕咚掉進垃圾桶。
傅識均開口拒絕:「我不……」
6緒風頭都沒抬,直接把蘋果塞進嘴裡,「嗯?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