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伝本身每年去也都不带什么多的东西,简单整理,便与宿离出门了。只是去看看她,也算是他可以付得出的最大诚意了。
玉瑶比他小了三岁,从小时候起就挺喜欢吵着闹着说想要出去之类的,但总是被父王所一口拒绝罢了。玉疏伝之所以还会喜欢一点这个妹妹也就在于她从来就不喜欢和别的公主和那些宫里的嫔妃一样勾心斗角。
只要她每次一来找他,他总是也会抱着一个好的态度去和她讲讲有意思的事情。
玉瑶很向往求仙,特别是之后在宫里有一位仙宗的长老来,她更是因此欢呼不已,最后依旧被玉宁轩反对,甚至是比第一次更加严肃。
她很不懂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第一次露出这种凝重的神情,她以前都没有见过。她已经长大了,也以为她的父亲应该会允许她独自出去闯一闯了。可是,得到的结果都无一例外是一样的。
她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了,可是有一次她却听到那个人这样对自己的父亲说。
“父王,我真是不能明白,如果说本是浮华一梦,您也该醒了……”男子风华惹人羡,一袭白衣竟在此时被记得极其的深。
她看见她的父亲沉默了,等到她后来再一次和父亲提起时,她的父亲竟然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同意了。
玉瑶很感谢她的哥哥,却也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家。
入了天寒
宗,踏入修仙之道,是乐也是苦,只有自己是清楚的。
“天寒宗是凡间第一仙门,小瑶姑娘确实也挺厉害的了。”宿离打趣地勾了勾唇,不过她说的也是真心话。在凡间想要修仙,她即便不能自己亲自体会到,但一见那些繁琐的入门测试,如果她自己是个普通人,估计也会失了兴致,倒是有些佩服那些坚持到最后的孩子。
“她现在也是你的妹妹。”玉疏伝对着她轻轻地笑了笑,拉过了她的一只手,让她靠得自己更近些。
马车略有一些颠簸,这条路也确实不太好走。
“是啊……我会很欣慰的。”宿离眸光闪了闪,道。
“因为她现在一半踏在仙这条路上吗?”玉疏伝这样问。
“也不是。”宿离偏过头,只留下侧脸给他,随后悠闲地一头直接靠在了背后的木板上。“别人都传一入宫门深似海,那些女子只是因为一个名利,而将自己一生都锁在了这个金丝牢笼里。我却觉得仙门说不定也一样呢。说着成仙逍遥自在,却最终只是被责任所禁锢,然后竟成了傀儡。我欣慰的,或许仅仅是她的勇气和胆量罢了。”
“金丝牢笼……”玉疏伝呲笑出声,接着却也仰着头,慢慢阖上眼,道“你是第二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
宿离眯着一只眼,慵懒地望着他“那个人是谁?”
“你迟早会认识的。”他说着便准备再歇息一会儿,连续赶了几天的
路,也是真的有些倦怠了。
天寒宗这几日外面特别的热闹,因为他们似乎刚巧碰上的是宗内收徒的日子,几年才轮到一次,自然是很多人都想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去试试,但也有不少自己慕名而来的。
“你在看什么?”玉疏伝见宿离将视线落在了那些孩子的身上。
宿离轻笑,指了指他们,又收回手说道“你不觉得那些孩子现在的表情很不错么?”
“宿儿必是芳华长存,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玉疏伝双眸里的神情带着些许的笑意,但是若真的去看,又觉得不太像,捉摸不定。
因为正门这里人有些多,所以便有人出来将宿离与玉疏伝带往另一个门进去。
“师妹已经都盼着君公子你来好久了。”那人看了眼宿离,对她点头笑道“没想到君公子不仅自己风采翩翩,连新娶的夫人也都一样,犹为天人。”
“不敢当。”宿离微微笑着道“周公子谬赞了。”她欣赏地看了周子骞一眼,没想到如此年轻,却已经有了融合的修为,看他身体内的仙力凝聚,怕是离金丹也不远了。
一踏进天寒宗,就能感觉到有几道神识立刻落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本身就是认得宿离的,贵为仙界上君,此时若是认了出来,宿离也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但又需让他们闭口不谈。
玉疏伝一手带着她,刚好可以扫过一眼天寒宗大殿那里的情景,中间几个座位庄严,
此时正端坐着几个中年男子,也有几个年轻的坐在边上一点。可能因为今日也是要选徒的,所以他们都在等着有谁可以顺利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