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如刀绞。
手不觉紧攥,指甲刺入肉里,痛意让她回过神来。
她眼眸轻颤,声音却是出乎意料的平
静。
“我可以答应你,但能不能等一年后再过门?”
他迟疑,想再说什么。
女人却抢先体贴答应:“只要能在他身边,奴怎样都愿意的。”
此事定下。
次日,她从宫中回府时,已是黄昏,还未踏入门,却听见书房的一阵笑语。
抬眼看去就见书案边,驸马正和女人讨论着书籍,不时开怀大笑。
脸上是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过的欢愉。
心口似被一只大手狠狠揪起,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原来他爱一个人是这样的表情。
她仓皇转身要走。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突然干呕。
她听见他语气担忧问:“怎么了?”
这样紧张的语气让她脚步一滞。
她加快脚步,不愿多听。
可女人温柔的声音还是窜入了她耳中:
“无妨的,女子孕初都是这样。”
霎时,如惊雷贯耳。
她僵在原地。
原来她已经怀孕了??
瞬间,她头如千斤重,胀得发疼。
没走两步就险些晕倒,被一双熟悉的大手稳稳扶住:“公主。”
男人抬手摸上她的额头:“公主,您受风寒了,我叫人去请医官。”
旋即,他将她打横抱起。
她顺从被他抱上寝榻,视线却一点点模糊起来。
男人将她放在床榻上,正要离开。
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她忽地伸手抱紧了他。
她将脸贴近他心口,听着他心跳,哑声问道:“当初你愿意娶我,是不是代表你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对方身形僵住。
半晌。
她听见他叹息一声,将她轻轻拉开。
“公主是病糊涂了,您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
“照顾您,是臣的本分。”
君臣有别。
四个字如同重石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紧攥着他衣角的手终究还是松开来。
…………
她这一病就病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