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獅也蹲下舔舐著幼獅的臉,幼獅呲牙咧嘴地看著gardenia。
本該緊張的氛圍看起來好像變成輕鬆的主調,蔣梔子卻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兩頭幼獅被母獅舔得毛皮濕漉漉的,母獅也在這時緩緩起身,扭頭帶著幼獅離開。
gardenia站起來看著母獅越走越遠,它卻一動不動。蔣梔子看得直跺腳,嘴裡嘟囔,「跟上去,跟上去呀。」
「你再大點聲也沒問題,反正它也聽不到。」許夏一臉淡定地說道。
「我愛多大聲就多大聲,你很快就不是我領導了,少惹我啊。」蔣梔子說著沖她揮了揮拳頭。
許夏盯著屏幕的眼睛一亮,「你快看!」
蔣梔子納悶轉頭,gardenia已經跑到了母獅身後,它看起來有些怯懦地跟在母獅身後,母獅扭頭看了眼gardenia,腳步放慢了些,母子倆漸漸平行,消失在實現中。
蔣梔子不免紅了眼睛,她眨眨眼,鏡頭移到搖晃的一簇野花上良久,停止了拍攝。
許夏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邊,「現在還覺得紀錄片枯燥嗎?」
「一般。」蔣梔子嘴硬。
「機票訂了嗎?」
「沒有。」蔣梔子垂下眼,輕聲說道:「這麼急著趕我走,看來真的找到副導了。」
許夏沒吭聲,向她伸出手。
蔣梔子看著那修長白淨的手背上隱約露出的青筋,伸出手,握住了那隻手。
溫暖的觸感令蔣梔子想到了被太陽曬得柔軟又蓬鬆的被子。
「你贏了。」
「嗯?」蔣梔子愣住,「贏什麼了?」
「gardenia看起來活到成年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以上。」他頓了頓,「你可以許願。」
不說她都差點忘了。
蔣梔子笑了笑,「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客氣了,但是目前我沒有什麼特別想用它的想法,就先欠著吧。」她抽出手,心裡空落落的。
「這個心愿永久有效,你什麼時候來兌換都可以,還有……」他頓了頓,「不要再浪費你的天賦,去做你想做的事,有什麼困難,隨時找我。」
「嗯。」蔣梔子點點頭。
「那麼,就再見了。」她沖他粲然一笑,扭頭離開。
隔著來往的人群,他呆呆地看著蔣梔子離開,柔軟的觸感似乎還在他手掌之間纏繞,胸口酸澀感蔓延。
他如往常一樣強壓下這奇怪的感覺,上了車。
「什麼?你又不幹了?」布瑞安驚恐看著她,「為什麼?發生了什麼?」
「什麼叫又。」蔣梔子慢騰騰收拾行李,「上次那是衝動,這次是真心要走。」
「什麼真心。」布瑞安按著行李箱,「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又跟許導吵架了?」
「沒有。」她搖頭。
布瑞安手機突兀響起來,布瑞安不耐煩地掛掉,沒一會兒又打來。
「你先接吧,我明天也不一定能走,不用急著阻攔我。」蔣梔子說完拉過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