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骤然看见谢青苏回来了,那两个刚才还一脸盛气凌人的佣人当场收敛了气焰,迅都变的都很为难似的表情:“大小姐,这可跟我们没关系啊,画是林嫂弄脏的,我们还在犯愁要怎么交代呢……”
“不是我。”林嫂白着脸,死死攥着手中的抹布,微胖的脸上满是空口无瓶的焦虑和恐慌:“我刚才的确在茶几边上擦东西,但我没碰到这幅字画,根本不知道是谁拿出来放在这儿的,我就是转身擦到了茶几,忽然这画就掉到地上,再捡起来的时候现上边是脏的……但真不是我弄脏的!”
“不管怎么说,画是你弄掉的吧。”
“谁知道这么名贵的画会忽然放在这里?我只是过来擦沙和茶几,没看到……所以才……”
“那不就得了?咱们一楼的客厅里可是有监控探头的,监控都录下来了,就是你碰掉的,这都是证据,你还在那儿推脱什么呐?”
“就是就是!你可别解释了,刚才画掉在地上的时候,你身边可没有其他人!”
谢青苏看向那两个沆瀣一气的佣人,陡地被她冷眼一扫,那两人当时便眼神有些闪躲。
“大小姐,刚才茶几下边的地面都是干净的,没有水渍,我手里的这抹布上也是干的,这画……我、我不可能……”林嫂一脸的绝望,急的话都快说不利索。
谢家的监控也不是只有客厅里这一个,那两个佣人平时经常跟着何惠琳和谢康雪。
她们要是坚持一口咬定是林嫂的过错,谢家也不会刻意调查太多,只看一眼客厅里的监控也就给林嫂定罪,更不会有闲心听她一句解释。
无非几个佣人之间的推诿,现在问题不是追究责任,而是这画的确年代久远,随便每一笔都是千百年历史勾勒的绝迹,老爷子还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
谢青苏拿起那幅字画,随手卷起来,神色疏淡看不出情绪:“林嫂,继续去做事。”
大概是谢青苏的语气听起来太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生,林嫂红着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她。
谢青苏同时看向那两个同样诧异的佣人:“谢家请你们来是站在这里私自升堂的?自己该做什么不知道?”
那两佣人眼神还是飘忽着不敢跟谢青苏直视,被训了一句赶紧忙各自拿起手边用来打扫的工具继续去打扫,眼神却时不时的向谢青苏方向看看,却见谢青苏拿着字画直接上楼了。
莫柯寒车停在谢家老宅门前。
进了别墅大厅,打算上楼去见谢章。
莫氏因为他即将入赘而在近期改了控股人署名,背后的控股人已经直接变成了谢章,现在有什么事他都得来找谢老爷子交涉。
“谢老在书房?”
一楼的佣人还没从刚才那件事里回过神来,不在状态似的敷衍着回了句:“应该是吧,老爷子今天没出门。”
莫柯寒走上楼,刚走到书房门前,正要敲门,陡然顺着门缝看见里面书桌后站了一个人,正拿着细羊毫笔,蘸了墨,动作熟练自然又细致的俯身在描画着什么。
那身影窈窕有致,落笔熟稔自信,哪怕只是隔着一道门缝,也掩不住自她身上散出来的与生俱来的光华与气场。
是谢青苏。
又仿佛不是谢青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