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腿腳不好的老乞丐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朝蕭溯離走去。
蕭溯離步調一頓,再次轉頭時已經笑得滿臉諂媚。
「兄弟,我是來看守南邊來的那群鄉‖巴‖佬的,這不是第一次交班,認錯路了麼。」
蕭溯離殷勤的點頭哈腰,狗腿的樣子叫人挑不出一絲錯誤。
那名乞丐一聽神氣了,擺出一副老前輩的模樣朝後頭指指,
「吶,你這小兔崽子可記清楚了,這是咱家金庫,絕對不允許任何不相干的人進去。還好今日你遇上的是老子。要是些精神敏感的傢伙,一句話不說直接把你咔咔砍咯。」
「啊對對對」蕭溯離配合著點頭,等老頭子叭叭半天才伏低做小準備告辭。
許是年齡大了就更渴望溝通。
這拄著拐杖的老乞丐平日裡除了外出乞討就是擱這站崗,今日總算碰到個肯聽他說話的,那嘴如開了閘的河壩一通輸出,止也止不住。
「哎哎小兔崽子你先別走啊,記得老子當年……」
見人要走,老乞丐一把抓過蕭溯離後頸的衣服。
只能說這乞丐服實在是太過劣質,稍稍一拽就從後頸撕了個口子。
「等等,你脖子上沒有咱們幫派的烙印,你不是我們的人!」
蕭溯離一聽身份被識破,在眾人還未回神之際用力掙開脖頸間的束縛,以野馬脫韁之勢向前百米衝刺。
「不好,這是進賊了,大家快追!」
身為史上第一個被當做在乞丐窩裡偷東西的賊,蕭溯離背負著鳥籠里全乞丐的希望在命運的隧道內奮力狂奔。
這具身體本來就有些虛弱,蕭溯離跑了不久動作就開始慢了下來。
劇烈的運動使心臟的跳動快到極致,血腥味從胸口一直蔓延到乾燥的咽喉。
後面的一群腳步聲步步緊逼,身體幾乎到達了極限。但他不能停,他只能跑,拼了命的跑。要是被抓到就真的完犢子了。
……
大廳內,一片歌舞昇平。雕花木椅的主位上坐著一名穿著大紅喜袍,身披獸皮面色兇悍的男人,四下則是穿著各異的人。
酒過三巡,一名披著土黃色頭巾的人站起來:
「大當家的,今日正值您大喜日子。小弟先代眾位弟兄敬您一杯。」
話落,男人把手中那碗酒水一飲而盡。
坐在高位上的人很是滿意,也回以一碗酒。粗獷的臉一笑就扯出眼角的皺紋,露出有些泛黃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