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萄看着手里被还回来的荷包,不明白邵登的意思。
邵登解释道,“能为殿下排忧解难,是邵某的荣幸,不必殿下破费。”
先前邵登被师傅引荐,有意投诚却被拒绝。现在公主终于有意拉拢,他时刻也想着能一展身手。
锦萄松了口气,若是邵登今日拒绝了公主府变相的邀请,今后可是会多许多麻烦,还得想办法将他封口,毕竟锦萄可还挺喜欢这个太医的。
她觉着邵登医术不错,也算识时务,搭上了线日后也可扶持一下。
锦萄将荷包又推了过去,“拿着吧邵大人,您的心意锦萄会替您传达的。不论如何殿下都不会白白让邵大人做事。”
邵登还想再推拒一番,可看到锦萄姑娘笑眯眯的样子,怎么觉得自己脖子凉飕飕的。现在就只想拿了钱赶紧走人,“邵某多谢殿下,多谢锦萄姑娘。”
终于空气中夹杂的杀意才消失不见。
锦萄和善微笑道别,“邵大人,慢走不送。”
邵登缩着脖子,耸着肩膀快步离开公主府。
难怪师父总说,机会是与危险并行的。师父真是诚不欺他。
翠萄在屋里伺候萧舒婳整理了一番。公主醒来的时候明明眼里带着泪,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悲伤。公主闭口不谈,她也不敢过问。
只是为何公主醒来后就一直盯着她。
她为公主束时,公主就一直透过铜镜看向自己。可视线碰撞之后,公主又扭头看向了别处。
翠萄只能更加小心地伺候着了。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萧舒婳才召见了已经等候多时的宋炙。
见了宋炙后,萧舒婳侧头小声问翠萄,“我刚回府的时候也像他这样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宋炙是一路要饭过来的。
翠萄下意识点头,又怕萧舒婳生气,又连忙摇头。萧舒婳叹了口气,翠萄这副样子,她心里自然有了答案。
其实翠萄的真实想法是,明明比宋统领还要狼狈上许多,她还是到头一次见到灰扑扑的公主呢。
宋炙率先跪下请罪,“属下无能。”
“宋炙,你说,如何能有人从宫里将本公主悄无声息地带走呢?”
宋炙摇摇头。
“本公主醒来时,已经到了圩城。”说是圩城也不算准确,但应该也算是在圩城方圆十里之内。她就算逃了一晚,后面也逐渐放慢了脚步,总之不会有太远。
宋炙还是没懂萧舒婳话里的意思。
“那你还记得晚宴之后都生了什么?”
晚宴结束后他懒得与旁人说些有的没的,在宫里时拘束太多,他怕做多错多,早早就离开了,在宫门外等着护送萧舒婳回府,结果人也没等来,什么也没现。
他说不出对萧舒婳有用的信息,更加自责了。
“那你身在巡防营,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离开过京城总能知道吧。”
宋炙还是摇头,他不是没想过,登记在册的所有记录都没有异常。他没有时间去挨个比对,只能先漫无目的去找,把所有可能性都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