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的身份,等到了京城,就成了绝对好用的通行证。
领头的官兵隶属于巡防营,在巡防营中有谁不知公主殿下,他有些愣住,“殿、殿下?”
拔刀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碰上贵人了啊。
领头的连忙挥散众人,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样子,自己走近马车,“殿下微服私访,小人多有得罪,恳请殿下恕罪。”
萧舒婳坐在车里,慢慢靠了回去,对领头的官兵道,“你是个有眼力的,去通知宋统领,本公主有事找他。”
“是,小人遵命。”那人还给萧舒事婳给马车的帘子放下,退了一些,对其他人下令道,“放行。”
经此一遭,往后进京的路更加顺畅,先前车夫不讲话是因为不爱讲话,现在是则是因为害怕。
车夫将马车停到离城门最近的驿站,哆哆嗦嗦道,“贵人,到了。”
关口的官兵通风报信的度倒是快,驿站已经有人接应萧舒婳了。
一下马车,就迎上来几个人过来伺候。萧舒婳令人给车夫结了账。比说好的价格还多,给了车夫二两银子,车夫拿了钱,对着萧舒婳拜了拜。
萧舒婳又将身上剩下的全部钱交给了车夫,“还需托你办件事,且帮我将这些转交给圩城外馄饨摊的老板娘。”算是感谢那时候对她伸出的援手。
萧舒婳被驿站的人护送回了公主府,翠萄听到消息,连忙一路跑过来迎接公主。
翠萄见了萧舒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抱着萧舒婳就不撒手。
“殿下这多天去哪了啊,急死奴婢了,呜呜呜。”
辗转折腾了这么多天的萧舒婳哪里受得了翠萄这般扑腾。“快起来,沉死了。”
翠萄委屈道,“奴婢不是在做梦吧,不会奴婢一松手,殿下就消失了飞走了。”
“本公主又不是蒲公英,哪有松手就飞的。”萧舒婳将身上的翠萄推远了一些,“府里的人都去哪了?”
翠萄说,萧舒婳突然没了踪迹,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是宋统领说情况不对,才派出府上的人去找。
这般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好在还没散出公主失踪的消息,不然麻烦更多。
找人的事是锦萄和宋炙去做的,翠萄留在公主府里主持大局。
“我消失了多久?”
“五天,殿下,怎么这么问?”
萧舒婳简单解释,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这些天的经历她也想说给翠萄听,她是如何在歹人手上自救,又是如何辗转腾挪回到京城,话都到了嘴边,心头却涌上了一种无力感,“罢了,我要沐浴。”
她杀了瘦猴子,胆战心惊逃了一整夜,她在试图遗忘,她甚至有些害怕去回想起这段记忆。狼狈逃窜,身无分文,一口吃食都靠人施舍,在当铺里讨价还价,才能坐着颠簸的马车回来。她提防着一切,尽管在马车上也不敢睡得太沉。
明明这些遭遇都不应该生在一个尊贵的公主身上。这些委屈她不知道该怎么宣泄。
她分不清哪边才是真正的现实。
她回来的消息传遍公主府上下众人。她沐浴后,稍微吃了些东西就睡下了。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却被梦魇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