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尽快找到秦艽和你们小师姑,快去!”
施隐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此事不要惊动老夫人。”
“弟子领命。”
随着弟子的离开,施隐脸色更加难看,“是我识人不明,秦艽在药师阁两载,我竟没有半分察觉,还曾想过将小楹许给他,如今害得小楹遭此厄难,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对不住她。”
“施兄切莫如此,是这秦艽藏得太深,他掳走小楹定是有他的目的,依我看,秦艽对小楹未必是假,她暂时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药师阁今后怕是再难太平,祁兄,我有一事相托。”
“有什么事施兄尽管说。”
施隐双目缓缓闭上,长叹了口气,似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随后对祁慕晗说道:“祁兄且随我来。”
施隐引着祁慕晗来到药师阁前,驻足凝视。
施隐目光扫过三层的红木雕窗,眉间紧了紧,叹道:“这些年,我出诊百余,留了不少珍宝奇书,世人都道我好财贪宝。”
施隐轻笑一声,接着道:“祁兄怕是与众人同论吧。”
祁慕晗挑眉想了想,未识之时,祁慕晗听来许多对施隐贪财之事的传言,初见,只觉得施隐虽然吝啬了些,却也不失为一个经营的好手,药师阁自给自足还能有些富余,便是最好的证明,几年相识,知施隐有仁者之心,更知大义,绝不会再以好财贪宝相看。
“我怎能同那些人一般作想,这些本就是身外物,喜或不喜,全由人心。”
施隐又是轻笑道:“我喜祁兄性情,便是这份洒脱不羁。”
施隐顿了顿,又说道:“其实这药师阁的三层,我也只有每次得了新宝贝才入得片刻,那些典籍至宝从未好好看上几眼,”
“我倒是好奇,施兄既然对这些不在意,又为何要执于以这些为诊金,弄出个好财贪宝的名声。”
施隐转为苦笑,道:“好名声又如何,多是遭人妒害之事,不如此名来得轻松。”
祁慕晗不由得想起石室中,施重华与殷玖离的对话,殷玖离恶狠之语仍犹在耳,便是嫉妒巫马蓉瑛爱慕施重华的君子之名。
祁慕晗听得糊涂,更猜不出施隐引着自己来到药师阁前是要做什么,知道施隐现下定是烦心,也只得由着施隐自顾自说着些莫名的话。
施隐示意祁慕晗候在外边,自己缓步入阁。
片刻的功夫,施隐将阁内几名侍奉弟子清出,回手对着大门右侧一处玄机雕饰猛一力,瞬时,巨大的轰隆声震得地面狂颤。
祁慕晗和弟子们都惊得后退了几步,远观,许多巨大的青石板缓缓落下,每一层都有七八块的样子,呈六方,将整个药师阁封得严实,乍看之下,像是个三层石塔一般。
“施兄,你这是做什么?”祁慕晗忍不住问道。
施隐面朝药师阁缓缓退到了祁慕晗身前,表情复杂的凝视着眼前的药师阁。
“药师阁十一载,所藏珍品典籍早已引得江湖人觊觎,如今秦艽之事必不简单,玖离门之谋更是难测,若是再有趁乱盗宝之徒,药师阁恐无力应对。”
“这……施兄未免太过谨慎了些,这都是些好宝贝,如此封固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祁慕晗一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