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姜明枫态度这么无所谓,范大人听完更气了,抡着胳膊就想冲过来跟他来一场文人与文人之间的较量。
但姜明枫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转头看到姜明志和姜阮阮放出的离府信号立马转身走人,没有丝毫留恋。
把跟前的两个侍卫都给整蒙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拦还是该放他走。
姜明志和姜阮阮从后门绕出来后一直在马车上等着,待姜明枫上车立马让车夫驾驶马车按照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
范大人追出来时,只看见了马车尾部的残影。
“可恶!这个姜明枫,我们走着瞧!”
车上姜明志把方才从吴大人书房中听到话细细重复了一遍,表情些许凝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老伯他们一家之所以会被临江县的百姓视为灾星背后定有姓吴的推波助澜,别人做不出这么大的手笔。”
“同意,看来我们得尽快把这件事情告诉老伯。”
姜明枫点点头,催促车夫尽快朝码头赶去。
似是有所感应,今日傍晚老伯难得没有乘船出发捕鱼,见姜明枫几人将马车停到巷口熟练地将他们迎进了自家院中。
“你们这个点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吧?”
心里有预感告诉他,接下来要听的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
为了缓解心情老伯摸了摸衣袖想将自己的烟杆掏出来点上,可偏偏烟杆不知何时受了潮,老伯点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无奈只能放弃,端在嘴边做做样子。
“正是,当年的事情,我们兴许知道是何人在幕后指使了。”
当年的事情听起来虽然复杂,但老伯毕竟是当事人,知道的细节肯定比他们多,姜明枫只大概讲了一遍,老伯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重重叹了口气道。
“果然如此,我猜的没错。”
最开始知道他们身份的确实只有吴县令一人,只不过那场水患发生不久后吴县令就因为赈灾有功升职到别处上任去了,也是在他走后流言才渐渐起来,所以他们当时并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被旁人偷听去了。
也是在发妻去世后,老伯才察觉出事情不对。
“当时我本想找到吴县令质问他一番,但老婆子临死前才说过让我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莽撞,安稳度日就好,我才一直忍到现在。”
如今回过头来看看,他总觉得老婆子的这番警告还隐藏着别的意思。
就好像她早就猜到了事情的可疑之处在哪,怕他知道后会一时冲动过去报仇才刻意叮嘱。
“现在听你们说完,我心里这块大石头也算是终于放下了,这么多年我总算是没有怀疑错人。”
说完,老伯习惯性的将烟杆往桌上的蜡烛跟前凑了凑,没想到刚才还受潮的烟杆此时突然点燃了。
随着一缕轻烟入喉,他感觉心里轻快不少。
恍惚间似乎还看到了家里那个早已去世多年的老婆子正笑着朝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