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旦搬走了,再见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少白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见她。
何少白见她走到跟前来了,收起悲伤的情绪,“你会养鱼?”
“跟何管家比,我自然不算是会养鱼。不过,跟你比,我好像又算是会养鱼。”
何少白并没有告诉她,忆章台的鱼,现在就是他在负责看守。
“嗯,饭后,你可要教教我。”
“没时间。”钟云嫱拒绝地很干脆。
“为什么?”
“因为我要陪小欢斗蟋蟀。”
何少白羡慕小欢,钟云嫱时时刻刻关照他的情绪。
“你不是说斗蟋蟀玩物丧志吗?”
“何辅赞玩,我肯定不同意,小欢嘛,他喜欢,让他玩好了。”
何少白不再接话,反正钟云嫱的心里总是没有他的位置,想想有些生气了,忍不住加快步伐。
钟云嫱以为他跟她开玩笑,也跟着加快步伐,不过,看何少白的背影,好像不是故意斗她玩,而是生气了。
她停下来,叫住何少白,“何少白,你为什么生气?”
何少白听到这话,才停下脚步,没有转身,而是大声说着,“我就是想跟你比赛走路,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嘴犟,大概是男人的天性。
她哥也是,有时候明明是他错了,偏偏不承认,赵高在世,指鹿为马。
“看来你不够强壮,走两步都跟不上了。”
“好的,你强壮,你有能耐。”
说话间,钟云嫱拐弯,走过穿堂,从右边的廊檐下,绕远去前院东厨。
何辅赞跟在钟云嫱后面,接受钟云嫱训话。
“我告诉你何辅赞,你以后长大了,要是也敢动不动给我甩脸子,小心我让人打你。”
何辅赞没想到战火这么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不知如何应对,钟云嫱立即停下脚步,他差点来不及反应,撞到了钟云嫱的身上。
“姑娘,对不起。”
钟云嫱见他认错态度好,认为刚才是何少白为难她,跟何辅赞没关系,把他牵扯进来不合适。
“我刚才跟你讲的话,你还记得吗?”
“姑娘,我记住了,我一定不会惹您生气,我好好读书背书,认真听先生授课。”
“这就对了,男子汉大丈夫理应顶天立地,方寸海纳,哪能天天沉溺于日常鸡毛蒜皮的小事,到最后把意志都消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