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临这一句说完,孟伟脸色更难看了。
可别人是独角兽,他们得端着捧着。
孟伟再不爽快,也只能咽下心头的愤懑。
结束后,孟伟去送走对方一行四人。
闻笙原本应该一起去的,但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孟伟特地回头跟她说,“我去送就行。”
她怎么能容忍闻笙再次出风头?
闻笙无意和她争抢什么便回了办公室。
沈观南来微信问会议情况,长璟是否有参与融资的机会?闻笙照实说了,沈观南并没有表多的意见,只说下周回来再跟进。
不过,闻笙不由地思考。
以临云科技目前展的度,不出两年必定Ipo。谁投临云,谁财。金主爸爸们争先恐后送钱,临云为什么会考虑长璟资本?
倒不是闻笙灭自家威风,只是,长璟这两年展虽好,口碑极佳,可专注的都是B轮前的企业融资。面对其他金主爸爸的热情和财力,长璟资本的竞争力,在哪里?
闻笙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这就是独角兽公司的任性?
加班到十点,终于做完了清州酒家的上会材料,闻笙步行去地铁站,搭地铁回家。其实她存了一笔钱,但不舍得买车代步,想先买房。她总觉得,房子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根本。车子么,有没有都无所谓。每每祝清嘉嫌弃她太节约,甚至想送她一辆代步车,她都笑道:几个亿的地铁它不香么?
到家后,闻笙先洗了个澡,然后回到卧室,准备看书睡觉。
落地台灯一开,闻笙注意到角落里被窗帘挡住一半的星黛露公仔。
那是去年圣诞节江屿阔送的礼物。
漏网之鱼。
闻笙去厨房拿了个大号的垃圾袋,把星黛露装进去,拿下楼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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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临坐在车里,黑色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闲散地靠着座椅靠背吸烟,坚毅的面孔在路灯的清辉下添了几笔肃冷。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微信聊天框页面,落在那个头像是萨摩耶的微信上。
傅砚临点了进去,看到朋友圈的一条黑线。
回江州之前,他还翻过闻笙的朋友圈。内容乏善可陈。来来去去都是金融投行方面的信息。鲜少的几天生活分享,还都是跟祝清嘉一起的。她的朋友圈和她人一样,时时刻刻冷冷清清。
而今只有一条黑线。
他被拉黑了,或者说,被屏蔽了朋友圈。
傅砚临正想验证是哪种时,单元楼的感应灯忽然亮起来,一道娇弱纤瘦的身影拎着一只黑色垃圾袋,出现在视线内。
傅砚临薄唇斜咬着烟,眯了眯眼,目光落在闻笙纤细、白得晃眼的脚踝上。
他骤然想起那一晚,她白皙娇小的脚掌瞪着他的小腿,又滑又嫩。
闻笙洗完澡穿的是一条白色碎花的棉质长裙,方领的设计恰好露出她的天鹅颈和漂亮的锁骨。
她应该是刚洗了头,黑散在肩头,巴掌大的脸蛋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光。睡裙宽松,行走时拍在身上,更显得身姿绰约,细腰不堪一握。
傅砚临视线跟着她往垃圾房去,不过半分钟,见她又折回来,上了楼梯,倩影消失不见。
傅砚临喉间一滚,丢了烟头,下车跟了上去。
闻笙住的这套房子,是江州老旧的居民区,房龄比她年龄还大,自然没有电梯,楼道的感应灯时好时坏,特有脾气。
她住在六楼。
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闻笙忽然被一团阴影笼罩住——她惊呼着转身,却被人紧紧圈在怀里,捂住了她的嘴巴,尖叫变成了闷声。
闻笙以为是江屿阔,但男人身上的凛冽气息和乌木香气,全然不是江屿阔的风格。
傅砚临把唇埋在她脖颈间,故意摩擦了她而后,声音又欲又沉,“先开门,进去有时间给你慢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