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接,她再拨,还是没人接,重复不断地拨,直接关机了。
自己不仅将身体给他了,还帮他,帮他……
蔺巧栀浑身发冷,双腿不断地抖动,路过的人频频注视她,更有甚者直接拿出手机拍照。
“拍什么拍,我告你侵犯肖像权,穷鬼!”
蔺巧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拍照的人狠狠砸去。
对方险之又险躲过,后怕的要命。
“疯婆子!”
一口浓痰吐在蔺巧栀的脚边,她抱着腿,嚎啕大哭。
然而她看上去实在像极了疯癫状,再也无人敢接近她,于是她独自坐了良久,终于又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
“你必须过来,否则别怪我跟媒体爆料,让你也上头条!”
几乎半分钟后,江宴的电话就重拨了回来,语气困惑:“巧栀,你想爆料什么?”
她有什么料能爆的?
江宴百思不得其解。
“我当然有了。”
“有什么?”
江宴心中产生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她道:
“上次在KTV,我录了像的,如果你不来接我,我就告你强暴,这条新闻上头条没问题吧?”
许久后,某辆法拉利紧急停在道路边。
江宴毕恭毕敬地打开副驾驶的门,弯腰相请。
蔺巧栀像斗赢的鸡,耀武扬威地扫视了一圈之前看热闹的路人,直到路人们低下头不敢对视,才得意洋洋上车。
车上是阵阵沉闷,江宴以往俊朗的脸蛋死白一片,等开出一段路,才颤颤巍巍问:“巧栀,你不会真的公布录像的对吧?”
他还记得包厢内,两人玩了会儿角色扮演,其中一段若是单独拎出来,确实有点强迫的意思。
万一公布了,他江家可没秦家那么多钱,给互联网公司十个亿删视频。
他几乎能保证,江父江母只会给钱打官司,让他不至于坐牢,之后官司结束再送他去非洲跟舅舅上班,反正他们本来就想送他去继承舅舅的企业了。
“会不会公布,得看你表现。”
蔺巧栀抓住了对方的软肋,闻言只回复得模棱两可,让江宴愈发战战兢兢。
然而只有她自己,这个录像是绝不会公布的,毕竟她可不想跟蔺苏的便宜妈一样“名声远播”。
“你要去哪?我送你去。”
“那去你家吧,我先住那。”
什么?
去他家?
江宴傻眼了,他怎么跟父母交代。
此刻正巧红灯转绿,他却没反应过来,油门迟迟不动,后车疯狂按喇叭,使得蔺巧栀蹙眉。
“怎么?你的意思是你家我不能住?”
确实不能啊,江宴没敢回复,隐晦地擦了擦汗水:“当然能住了,想住多久住多久,我爸妈那里我会解释的,巧栀你别误会,我们一家都很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