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千栖确实有些心虚,“这不是你课多吗?”
“借口,都是借口。”韩江遇有些委屈,控诉道,“尚千栖,你跟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变心了?”
“什么跟什么呀,别胡说八道。”尚千栖脸颊有些烫。
韩江遇从上到下把他看了一遍,语气越透着酸味:“连衣服都比跟我出去时穿得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约会呢。”
尚千栖真想捂住他这张嘴,“你别乱说了,我就是穿得保暖了一点。”
“明明是好看得有些过分了。”
站在人群中,也能一眼就看得到,频频惹人回眸。
但他身边站的不是自己,韩江遇越想越觉得那副画面怎么刺眼。
和尚千栖并肩而行的,应该是他才对。
耐不住韩江遇的软磨硬泡,尚千栖终于道:“我没跟你说,是我错了好不好?以后我做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那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
“你的心还是不是在我这?”
“……是。”
韩江遇这才勉强放过了他,恢复了情绪。
刚刚觉得韩江遇眼熟的那个男生撞撞林子清的手臂,小声说:“我说怎么觉得眼熟呢,那个人就是数学系大名鼎鼎的韩江遇啊。”
“早就听说他跟我们系的本科班系草是小,天天走在一起,这么一看,关系确实好。”
林子清沉默。
“不过我听说韩江遇是钢铁直男,子清,你不用担心。”
“我看千栖和你更聊得来,韩江遇那个性一看就太强势了,就他刚才朝我们走过来那模样、那气势,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想一个打我们五个。”
“跟人当朋友都这么霸道,不敢想谈起恋爱来得有多累人。”
“千栖性子这么柔软,你主动一点,肯定有希望的。”
林子清看着前面几乎叠在一起的身影。
不置可否。
*
班车行驶了四十分钟,一行人来到山脚下时,已经到了十点半。
山路不宽,一排仅容两三个并行,而且有些陡峭,爬起来不是特别容易。
但山路两侧的风景,却远比尚千栖想象中好看得多。
落了叶的不知名树木分展出细密的枝干,枝头挂着点白霜,远远望去,有了点雪落枝头的感觉。
树下积着层层叠叠的枯枝与落叶,不小心踩到,出簌簌的响声。
这是属于北方的萧瑟冷冽的冬景,因为一行人笑闹的动静,染上声音与温度,并不会让人悲从心起,反而涌出一股独特的暖意。
虽然为的是上山许愿,但路上风景也迷人眼球,大家走走停停,时不时拍照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