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礪喝酒的動作一頓,低聲重複了遍:「各玩各的?」
「對啊。」沈晴霄挑了挑眉,怕對方不信,點開手機那張照片遞給他,「你看啊,這就是我老公跟他的小情人,今天有人發給我的。」
楚礪掃了眼那照片,心裡忽然明白過來。沈晴霄這莫名異常的胡鬧舉動,難道是因為沈家看到這張照片,想找他興師問罪?
他面無表情地記下了發信人手機號。
沈晴霄眨了眨眼睛。
不就是一張照片嗎,這鼓手怎麼看得這麼認真。不會看上他老公了吧?
他鬱悶地湊近,視線被鼓手胸前的金屬鏈吸引了過去。金屬鏈一晃一晃,曖昧的燈光下晃得他心旌蕩漾。
沈晴霄喉結上下滾動:「厲哥,你不會害羞了吧?行,那我餵你。」
說完沒等對方回答,沈晴霄就衝動含了一口酒,回過頭親了上去。
冰涼的液體遊蕩於唇舌,沈晴霄不會吻,只魯莽地摩擦對方的唇,溫熱激得他渾身觸電。
他想渡酒過去,卻沒想到對方忽然醒悟一般,重重推開他!
「噗」地一下,嘴裡的酒全部噴在了大腿和沙發上。
「……咳,咳咳。」沈晴霄咳出生理淚水,仰起頭眼淚汪汪地望向那鼓手。
只見對方站起了身,俯視睥睨著自己,眼底分明寫著怒意。
看見那個眼神,沈晴霄瞬間醒悟過來——這鼓手壓根就沒有陪他玩的意思!
「厲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晴霄垂下濃密的眼睫,狼狽地抽了張紙巾,擦了下牛仔褲上的酒漬,遺憾道:「你糟蹋我的初吻也就算了,別糟蹋這麼好的酒啊。」
楚礪忽然開口,語氣里有一絲意外:「初吻?」
話里的詫異被沈晴霄捕捉到,立馬懟了回去:「初吻怎麼了,我願意把初吻給你,你還不樂意?」
楚礪沒理會他的話,聲音聽起來卻啞了些:「不是各玩各的麼。」
還嘲諷他?貞潔是男人最好的嫁妝知不知道!沈晴霄忿忿不平,蜷曲的劉海一抖一抖:
「……要你管,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有第一次才有第二次,這是世間萬物的規律,不行啊!」
楚礪沒說話,只是深深看了沈晴霄一眼。
青年從粉嫩的脖頸到白襯衫和牛仔褲,都濺上了紅色液體,像渾身上下開滿了一朵又一朵濕漉漉的血色玫瑰。
轉身便下樓去了。
嘖,脾氣這麼臭,白瞎了那張臉。沈晴霄舔了舔嘴角半乾的酒漬,發現心臟還在沒出息地狂跳。
唇邊溫熱的觸電感又浮現,他忽然覺得這初吻倒也不算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