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赵健斌送来了卖麂子皮毛的钱,谢玉瑶做主,将他算在内,按人头均分了。
割草小队分到钱的兴奋劲儿持续了两天,赵春玲那的生制黄芪也晒好了。
傍晚下工后,谢玉瑶将早已炮制好的熟制黄芪和生制黄芪各取了一小份,由赵春玲带路,和杨淑梅一起去赵大勇家。
“到了,前面就是。”
谢玉瑶看着眼前有点破败,院门紧闭的建筑,略微有点意外:
混黑市不是挺赚钱的吗?
“赵大勇,你在家吗?”赵春玲大喊了一声。
“谁呀!”
属于老人的声音传来,不时还伴随着咳嗽声。
“是我,赵春玲!”
大勇奶奶蹒跚走来,一打门,见到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大勇不在,你们找他什么事?”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说,你若不着急,我让他回来后去找你。”
常年不出家门的大勇奶奶没见过谢玉瑶和杨淑梅,她猜测是知青,就是不知她们怎么会认识她孙子。
赵春玲没了主意,问谢玉瑶怎么办。
“直接请老人家转交吧。”
听了谢玉瑶的话,赵春玲便将药材给了大勇奶奶,请她代交给赵大勇。
“这是什么啊?给大勇做什么?”
谢玉瑶看着眯起眼睛警惕的老人家,撒了个谎,“这是一些药材,我们听闻大勇哥经常去县城,便托他送给我一个亲戚。具体的我们上次已经跟他说过了。”
老人家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伸手接过袋子,没多作客套就关门谢客。
“我会交给大勇,你们先回去吧。”
第二天傍晚,赵大勇带来了报价,生黄芪12元,熟黄芪13元。
这价格可比药铺的翻了番,谢玉瑶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药材交给了他。
很快,她就收到总款75元,这在当时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赵大勇不满足于药材交易,再一次提起黑市卖吃食的事。
“到时候你只要负责制作,我拿去县城卖就好,或者你直接把方子卖给我,赚一笔大的。”
无论情绪如何,日子总还要往前过。
“我正打算做卤菜,可以先从蔬菜开始,就算卖不完也不费几个钱。”
赵大勇低头琢磨,“这卤猪肉我知道,可蔬菜却没听说过,要不你还是直接卤肉吧。”
“那到时候再说,我之前做的卤汁不是很好,再改进改进。”
任由负面情绪流淌了这么久,她也该重整旗鼓,再次起航了。
收到款项的第二天上午,割草小队像往常一般到西边山脚下割草,谢玉瑶见人员到齐,将这钱按劳分配给了割草小队。
所有人都高兴坏了,比起上次卖麂子皮的钱,这是笔巨款了。
看着这些孩童一张张潮气蓬勃的笑脸,再看还是孩子心的赵春玲和积极坚韧的杨淑梅,谢玉瑶如释重负般轻松,心情终于雨过天晴。
暮去朝来,天气已经转冷。
山里的野梨已全部采摘完毕,这也就意味着,谢玉瑶和杨淑梅的房子终于可以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