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任他变换狙击位置,她都能精准感知到,也说不清道不明。
显然,这就是瑶瑶的秘密,也是她最后想击杀黑子灭口的根本原因。
他无法确定,黑子有没有察觉,察觉到多少,又该如何掩饰这一切。
从瑶瑶那一刻的杀意可以看出,若是狙击手不是他,她很可能杀人灭口。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就在两人无声对峙时,谢玉瑶走了出来,“鸿晖,我饿了。”
“我去弄点吃的。”赵鸿晖立即站起来。
叶兴昌阻止了他:“我已经让人去做了。”
谢玉瑶拢了拢披着的厚外套,到圆桌旁坐了下来。
赵鸿晖给她到了一杯水,她端起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后,她将妇人给的外套中的纸条铺开摆在桌上,“这是死去的那个妇人交给我的。”
叶兴昌和赵鸿晖看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
谢玉瑶将中午国营饭店生的一幕娓娓道来,“。。。。。。我感觉到她有问题,便没跟她走,而是让她把外套送过来,于是便在口袋里现了这个。”
“饭后,我们回到卫生院,我避开人看了纸条,参不透什么意思,便想回家问问你。”说完,谢玉瑶看向赵鸿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巡回组医生有事不能开课,通知我们后天再去,布置了一项采药作业。我们四人就散开了,我先去运输队找过你,你不在,想找辉子同志,可他也不在。”
“于是我便打算先回青山屯,可到了半路,想着还要时间,就上山去采药。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叶兴昌手指敲了敲桌子:“所以黑子跟你对暗号,你是看了纸条,才对上的?”
谢玉瑶点头,“我隐隐有种感觉,自己被一伙势力认错成什么人了。但我不想以身涉嫌,得到黑子的警告后,便转身下山。”
“可是已经迟了,我被那个老大截住去路,他非要带我一起。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我也冲着宝藏去的,正好与他们强强联手。”
“现在,你们能告诉我,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吗?”谢玉瑶烦透了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感觉就她一人被蒙在鼓里。
赵鸿晖:“我曾经杀死过一个女间谍,她叫白兰,喜欢用繁花印章。”
谢玉瑶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所以是我那印章惹的祸?可是谁都能刻着玩啊,那个白兰怎么就用这么轻易能模仿的东西?”
赵鸿晖轻咳了一声,对于她的爱好不知怎么评说。
叶兴昌见她完全没有说谎的痕迹,解释道:“她还配有暗号之类的。不过说起印章,大家都是刻各种姓名、字号等,没几人会刻花草的。”
谢玉瑶一拍脑袋懊恼叹气,又是时代鸿沟惹的祸。
在她成长的那个时代,各种章已经司空见惯。她也是很喜欢这种繁花图案,才刻着玩的,谁知却整了这么出大乌龙。
“面条做好了!”
一个小伙子用托盘端着三大碗鸡蛋面走进来。
其实面条早就做好,他听堂屋里正在谈事,才没有打搅。现在没有声响,就赶紧端过来。
赵鸿晖端了一碗到谢玉瑶面前,把自己碗里的煎鸡蛋加到谢玉瑶那晚,“饿坏了吧,快点吃。”
谢玉瑶把面条分给他一半,这才开动。
折腾了这么久,大家都饿了,一时间只剩下吃面的声音。
很快,三人吃饱喝足。
叶兴昌将面碗一推,“太晚了,你们都在这歇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