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挥手,示意侍卫们上前将人擒住。
等着侍卫们将人禁锢住,让静王再是没有了出道:“静王是等着外头那些人来营救你呢?还是等着他们来护你登上皇位?”
静王一惊,太子怎会知晓他外头还有人在的?
他赶忙回过头去,后边却并无异样,他的兵马并未显露出来。
“你既是知晓吾外头还有兵马在,便该识相些,快些将吾放了才是!”静王冷哼一声,直勾勾地看着太子。
却不想,太子在听了他的话语后,扶额大笑起来,“静王倒是比本宫以为的还要天真一些!”
“这话是何意?”有种不祥的预感弥漫在静王的心头,所以让他的眼神也变得没有那么坚定了。
这次太子却没有了为他解惑的心思,而是示意侍卫们将人带下去,“可不能耽搁了吉时!”
“放开我!放开……”静王奋力挣扎着,他赤红着眼眶,看向已经转身登上高台的太子,怒吼道,“皇位是吾的,太子你篡改父皇的圣旨,你不怕遭天谴吗?”
太子登台的动作并没有丝毫的停顿,而押着静王的侍卫们赶忙将他的嘴给捂上,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吉时到!”等着太子走完最后一阶台阶,强盛的太阳正好位于他头顶的位置,内侍高唱一声。
“呼……吓死我了,还好虽然出了些许意外,但是登基大典还是顺利完成了!”
“太子……不不不,应是新皇为国为民、行善积德、温良宽厚,颇有一代仁君的潜质,他登上皇位,是我们老百姓之幸!”
“那个静王真是……好好当个王爷不好吗?却偏偏赶在新皇的登基大典来谋反,还好没有误了吉时!”
“你们说静王带去的那么多兵力,是如何被太子瓦解掉的?”
“要不说还是咱们的新皇深谋远虑呢,静王做足了准备而去,却还是没有讨到半点儿的好处!”
……
登基大典已经完美落幕,茶馆里再次热闹起来,晏姝念在热闹声中起身,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等着她慢慢悠悠地回到侯府,侯府里头一片喜色。
门房的人见着晏姝念,赶忙朝着她打招呼道:“见过世子夫人,世子夫人还不知吧?侯爷今日已经回府了!”
说完后,她便仔细地盯着晏姝念,却失望地并未在晏姝念的脸上瞧见惊喜之色。
不过晏姝念笑着说道:“这可是咱们侯府的大喜事儿,这个月给大家多半个月的月例当做赏银!”
“多谢世子夫人!”
下人们皆是高高兴兴地朝着晏姝念道谢。
脚步未停,晏姝念径直往福安堂而去。
她人还未进去呢,便已是能听见里头的热闹声。
“念儿来了,快些过来!”晏姝念刚出现在福安堂的院子里,已是被老侯夫人瞧见,兴致勃勃地将人给唤了过去。
晏姝念踏进门槛,先规规矩矩地给侯爷行了一个礼,“念儿见过父亲!”
“念儿怀有身子,可莫要行此大礼了!快快起身!”侯爷稳坐在椅子上,示意晏姝念赶紧起身。
“快些坐过来吧!”侯夫人指了指她身边的位置。
晏姝念没有推辞,等着落座后,她这才得以朝着侯爷打量了一番。
一晃侯爷离京已经半年有余了,人比之前要黝黑了不少,更是消瘦了不少,人也显得有些病态。
不过晏姝念的视线着重往侯爷的膝盖处瞧了过去,两条裤管从膝盖处往下就是空荡荡的,侯爷的双手不自然得搭放在膝盖处,让下方显得更加不正常。
“霖儿这几日还需跟在新皇身边忙进忙出,应是还要过上几日才能得空回府!”侯夫人开口道。
晏姝念点了点头,理解地说道:“念儿知晓了!”
可以见得,侯爷回府,府上的这些人还是很激动,其中以老侯夫人最甚。
往常见着晏姝念后,便要先仔细拉着她,先看看她小腹处的变化,然后再问长问短,将该要注意的事项再次叮嘱一番。
今日却除了晏姝念刚进门时招呼了一声,之后就连眼神都不再分给她一个,而是一瞬不移地盯着侯爷瞧着。
“黑了、瘦了,人也憔悴了不少!”说着说着,老侯夫人又红了眼眶,“你是不知最初听着说你身受重伤又昏迷不醒时,娘这口气堵在嗓子眼,怎么都顺不下去!之后听着你醒来了,身子也渐渐好转了起来,娘这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语毕,她的视线已经看向了侯爷的膝盖处,哽咽着说道:“可是我儿怎好好的走出了府,回来却连站都不能了呢?”
“娘,儿子能回来已是万幸,反正往后也没有了上战场的机会,站不起来了,也省得我整日里想着往外跑,如此倒还能多些时间来陪您!”失去了双腿的侯爷,反过来安慰起了老侯夫人。
经此一遭,侯爷瞧着要比之前豁达了不少,许是因着已经经历过生死,也就将一切都看淡了。
“这些日子府上辛苦怡安和念儿了,有你们作为主心骨撑着侯府,侯府才能安稳地度过此次难关!”侯爷由衷地说道。
侯夫人回应了一句,“应是辛苦了念儿才是。”
晏姝念不敢居功,但是推来推去也没有必要,她干脆开着玩笑说道:“听父亲和母亲如此说,好像是侯府离了我便转不起来了一般,我怎就不知我如此重要了?”
她这般插科打诨一句,众人跟着笑了起来,到底是将这个话题给揭了过去。
而后侯爷说起了他们在西南那边的遭遇,听闻闻晋霖在西南那边,遭遇了不计其数的埋伏、刺杀,身上更是大大小小的伤受了无数次。
说起这些来,侯爷仍是咬牙切齿,“他们是下了狠心一定要将我们父子二人的命留在西南的,好在离京时我们就有所准备,念儿留在我身边的几名护卫更是称得上高手,不然指不定我的命可真就交代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