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郎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医生,那眼神似乎在说:只是演个戏,也不至于说得要生要死。
他和医生多次对视,医生都一脸严肃。
霍郎宽暗道,这医生演戏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直到,他被文希紫摁到针头前,霍郎宽这才确认,这医生特么哪里是演戏,是来真的!
闪着冷光的针头来到他面前,他猛地一下站起来,眼神冷冷地:“我不打。”
开玩笑,他一个大男人,不就是擦破一个小伤口,居然来打针?!
这事儿传出去,在那帮兄弟面前还有什么颜面?他们都得笑他是个娘们!
不打!
坚决不打!
霍郎宽迈开步伐就要出诊所,结果胳膊被一只细嫩的手拽住。
霍郎宽回过头去,看到文希紫正严肃地看着他。
“我真的没事,小紫,”霍郎宽的语气无奈极了,“我誓,那道门没有铁锈!”
文希紫还是严肃地看他,嘴里阴森森地问了一句:“霍郎宽,你是不是怕打针?”
“你老公在你心里,就这么上不了台面?”霍郎宽失望摇头,不过他拧开诊室门的手并没有松开。
文希紫在他脸上认真观察,这女人眼睛明亮,眸子像清澈的湖水。
直把他看得心慌!
“那你回去打针,不然我不放心!”文希紫的倔脾气也来了,“反正打一针预防一下也好。”
医生在后面举着针筒,无奈地摇头。
文希紫又加了一点力道扯着霍郎宽,霍郎宽肩膀一松,只好坐回医生面前。
虽然他说了,他不怕打针。不过文希紫还是敏锐地现,当霍郎宽瞟了一眼针头,喉结滚动了一下。
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霍郎宽,居然怕打针?
文希紫忍笑,像哄小孩一样对他笑道:“咱们宽哥,勇敢得不行。”
霍郎宽抿唇没说话,只用无奈又气愤的眼神看着文希紫。
打完针,霍郎宽再次看向医生,暗示的意思很明显了。
“哦……对了对了,”医生拖长尾音,“这手四五天都不能碰水,家属多照顾他。”
文希紫认真听着医生的话,应道:“知道了,我会的。”
霍郎宽满意地点头。
打完针,两人出了诊所。
文希紫先上了驾驶座,正准备动车子,后视镜里突然看到霍郎宽站在车门旁,一动不动。
他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真不懂事。
文希紫无语,说道:“你伤的是一只手,另一只手不能开门吗?”
“不顺手。”
“你别蹬鼻子上脸,”文希紫拧动车钥匙,动车辆,“再不上车,我可就要自己回去了。”
“你这女人,真是狠心,老公都不管了。”霍郎宽不顺手地用左手打开车门,装得还真像那回事。
文希紫也不出声,一脚油门下去。
回黄湖村的车程有半小时,车内,霍郎宽看着窗外倒退的树木、电线杆,状似无意地问了句:“既然我都让杨雪儿离开了,你留着胡台儒不太好吗?”
“你怎么能将胡先生和杨雪儿放在一起比?”文希紫难以置信地语气,“她连胡先生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以后,胡台儒可是学术翘楚,而杨雪儿不过蝼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