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黄湖村一片静悄悄。
只有广场一盏孤零零的路灯挂在高空,偶尔一阵风吹过,显出几分飘摇之意。
村民们的屋子都已关了灯,人们睡进了温柔梦乡。
霍家的院门却突然被人推开。
“轻点,别被现了。”
“大半夜拖我来干嘛?疑神疑鬼地。”
“好多蚊子,咬死我了!”
“必须抹除任何痕迹,万一文希紫说的是真的呢?那就完蛋了。”赵凤摸进霍家的院子,眼睛警惕地观察四周。
“肯定不是真的,”文花云在黑乎乎的夜色下打着电筒,“如果是真的,今天下午治安署的人就不会撤走了。”
她们从中午开始就在附近的山里蹲守,被蚊子咬了十几个包,就为了观察治安署在现场的情况。
哪知道治安署的人到了下午五点多就走了,连带警戒带也撤了。
文花云见状便想离开回城,不想猫在山里喂蚊子。
谁知道母亲赵凤就是疑心病太重,非得来检查一遍。
“万一,治安署的人只是下班呢?”赵凤打着电筒检查后院水池附近的水龙头和地板,“明天再来查出新的东西,有你后悔的时候。”
她一边说,一边在后院鬼鬼祟祟地检查着。
却现自己女儿一直没出声,她一回头,才看到文花云正捏着晾衣架上的……黑色内裤。
一看就是属于成年男人的。
赵凤走了过去,骂道:“文花云,你要疯到什么时候?霍郎宽已经结婚了,你能不能有点廉耻心?”
文花云被蚊子咬了一身包,心情正烦躁,正看到霍郎宽的私有物,内心便有点异样,哪知道又被赵凤数落一通,当即爆了。
“你凭什么说我?爸当时也结婚了,你照样爬上他的床!”文花云愤怒地脱口而出。
黑暗的角落,一道笑声响起,这笑声极其轻微,如果不细听,甚至会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赵凤愤怒扬起的手,本来要打在文花云的脸上,在笑声之后硬生生顿住。
“好像有人?”赵凤一下子警惕起来。
文花云冷笑,“妈,你是在转移话题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怕什么?我就直说了,你可以用那种手段得到男人,我也可以。”
赵凤冷笑,“我不管你了,要不是我想报复工商会会长夫人,我才不会下药,把你拖来这里陪我,也不会听到你说这些不要脸的想法!”
文花云正疑惑,什么工商会会长?
下药的明明是自己。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四周猛地亮如白昼!
四盏大灯从楼上照了下来,治安署的一队人马从四周包抄,个个手中都握着手电筒,照得赵凤母女睁不开眼。
文花云难以置信地看着四周的人,又回头看着母亲,赵凤已是面如死灰,只用手死死地抓着文花云。
文希紫、霍郎宽从人群外走了进来,和这对惶恐的母女打了照面。
“文花云,这么快,我们就见面了。”文希紫似笑非笑,没想到的是,赵凤居然冲出来做了替罪羊。
文花云一脸震惊,“你们不是在治安署接受调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