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沥沥地下,霍郎宽冒雨出门,也不知道啥时候回家。
文希紫自己饿了,做好鲜香麻辣的胡辣汤,正准备和两个孩子开饭。
刚端上桌,霍郎宽从外面一身湿漉漉回来了,右手食指多了一道伤口。
“怎么受伤了?”文希紫端着胡辣汤问他。
霍郎宽一身雨水,脸色有点低沉,往楼上走去:“没事,被树枝划伤了,我去换衣服。”
一家人吃过暖乎乎的胡辣汤,文希紫回房休息。
霍郎宽一言不地进门了。
“霍郎宽,你今天不太对劲。”文希紫坐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
霍郎宽沉默了一下,躲开她的视线,背对着她,双手撑在书桌边缘,声音淡淡:“你想太多了,一切正常。”
文希紫失望地冷笑:“你明明有事,却藏着掖着,这样做夫妻有意思吗?”
也许霍郎宽无心对她使用冷暴力,但她真的不想面对这种气氛。
“我说了,没什么不对劲,别问了,,小紫你太累了,休息一会吧。”霍郎宽语气有点疲惫,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是不是张博元对你说了什么?”文希紫观察他的表情。
“不是。”
文希紫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感席卷全身。
原来恋爱这种事,这么麻烦!
“算了,不勉强你了,”文希紫抱着被子起身,穿上拖鞋就要打开房门,“反正我们在同一个房间也无话可说,大家不开心,我去隔壁房间睡了。”
“别走,”霍郎宽从背后抱住了她,他有力的双臂环住她的肩膀,而不是腰际,这让他的动作多了一分霸道味道。
但文希紫能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在害怕?
男人有力的心跳,贴着她的背部传来,一声叹息在她耳边响起,“好吧,我说。”
文希紫缓缓回过身子,看到他极浓的眉毛下,一双隐忍的猩红眸子。
“你先坐下来。”霍郎宽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
他微微低着头,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眉峰、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灰影。
碎挡住他的眼眸,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能看到他嘴唇微颤。
良久,他抬起头,眼尾泛红,声音酸,“小紫,我只是想不通,到底从哪一刻起,让你置身危险,我也想不出以后如何避免这种事,我不可能把你关在家里,你不是我的金丝雀……”
说到这,文希紫清晰听到眼前一贯坚毅的男人抽了一口气,似乎他的面具猝然破碎,终于显露一种劫后余生、心有余悸的脆弱。
从木屋找到她,一直到现在回到家,霍郎宽都没显露任何害怕的情绪。
原来不是他不害怕,而是他隐藏了自己。
“文希紫,你知道吗?”
霍郎宽的喉结滚动,目光灼热地看着她的眼睛,“在我过去的32年生活里,我从未遇到过这种难题,没体验过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生意我亏得起,家里缺什么我买得起,人脉我黑白通吃,唯独在保护你这件事上,我深深无力……”
他平常的话不多,更是很少表露真实想法。
此时的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无坚不摧的霍郎宽。
文希紫心口一酸,暗骂都怪原身招惹张博元那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