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霍郎宽会给他放假,但是本人却从不休息。
就算是没货出的日子,霍郎宽也要去各个村转悠,看看哪些地里的淮山、雪梨更好,以便收购的时候更快。
或者到城里观察哪些电器、日杂款式销量更高。
就算是刮风下雨,霍郎宽还会去巡逻他家的山头有没滑坡。
总之,霍郎宽哪天休息了,就跟人咬狗一样是个奇闻。
霍郎宽面对阿瑞的问题,淡淡说了句,“适当放松心情。”
“哟……放松……这两个字在你身上确实很不对劲。”阿瑞眼神微妙地放下箩筐,在他旁边的草丛坐下,“啥事啊?跟兄弟聊聊,说不定我能帮你。”
“没事。”霍郎宽看到鱼竿微动,连忙起杆,一条起码三斤的翘嘴鱼便被吊了上来。
阿瑞往霍郎宽旁边的水桶一看,里头大大小小起码1o几条鱼,草鱼、鲤鱼、鲫鱼……啥都有。
阿瑞暗暗擦了一把汗,心道霍郎宽的心情再不放松,他的鱼塘可能就要送给霍郎宽了。
“是不是和大嫂闹矛盾了?”阿瑞观察霍郎宽的脸色,果然看到霍郎宽的眼眸微动。
不过霍郎宽倒是嘴硬,开口两字,“不是。”
接着霍郎宽又起杆了,这次是一条起码四斤的鲤鱼,阿瑞看着自家鱼又少一条,脸上一抽。
正不知如何开导霍郎宽,霍郎宽突然来了一句,“你有没遇过一个朋友,莫名其妙生气,你道歉也没用,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你惹她生气了!但你还毫无察觉地把脸伸过去问她敢不敢打你!
阿瑞内心呐喊着,想到今天在霍家,大嫂和宽哥气氛有点别扭。
“是不是大……”阿瑞开口问。
“不是!”没等他说完,霍郎宽立刻打断。
阿瑞无语,“我还没说是谁呢。”
而且看看你自己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都快被大嫂夺舍了,还嘴硬!
看着曾经英明神武的宽哥,阿瑞默默感慨,男人陷入爱河都一个样。
“既然如此,你这个朋友一定得绝交了,”阿瑞装作无可奈何的语气,“你想啊,这么言行不一,反复无常的朋友,肯定不是好人,除了绝交别无他法,兄弟,我劝你啊,早日想明白,不然人财两空,你就惨咯。”
他当然是假装让霍郎宽绝交的,不然怎么套出霍郎宽的真心话呢?
霍郎宽静止许久的身体总算动了动,若无其事般,“咳,就没别的办法吗?”
“这个朋友对你很重要啊?”阿瑞装傻。
霍郎宽眼神飘了一下,“一般吧,有办法快说,别婆婆妈妈的。”
“一般朋友就算了,丢掉即可,你可是英俊多金的霍郎宽,随时能有更好的人。”阿瑞长吁短叹。
“别啰嗦!快说!”
“那你……这个朋友……比较特殊,”阿瑞一本正经,“所以你道歉啊,可不能口头上,女人……”
霍郎宽再度打断,“谁说是女人?”
阿瑞服气,“行,不是女人,是你的朋友!你想和她处好关系,不能口头说得好听,你得拿出实际行动。”
“实际行动?”霍郎宽挑眉。
“她喜欢什么啊?在乎什么啊?你就为她寻来,不就行了?”阿瑞拍了拍霍郎宽的肩膀。
霍郎宽站了起来,沉吟一番,问道:“咱们山上有没树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