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用脚趾也想得到,肯定是谭婆教唆霍典不要和她走近。
不一会,霍典的房门传出吱呀打开的声音,谭婆走路故意跺脚,一边故意在她房门大声道:“最近这院子里哪里来的狐狸精,一股骚味,真让人恶心。”
文希紫一边铺床一边笑道:“有人想骚还没这本事呢,喊这么大声可别是气急跳脚啊。”
门外大声哼了一声,接着没声了。
一想到谭婆在门外被气得说不出话,文希紫简直要笑出声。
很快,她便在窗边看到谭婆在院子里拉住霍妮,霍妮正拿出中午偷藏的肉喂猫,一见到谭婆连忙不出声要逃。
“小妮,你别怕,”谭婆故作亲切地叫住霍妮,“谭婆不骂你藏肉喂猫,我到底看着你们长大,哪里能真的欺负你们。”
霍妮有点不解,大概很少见到谭婆这样亲切的一面。
谭婆继续说道:“你们看,我不给你们看电视,是为了你们眼睛好,你们不去上学,我也不逼你们,煮的饭虽然不好吃,但我可没偷懒不煮啊,但文希紫可就不一样了。”
谭婆嘴巴一撇,努嘴,“她一个漂亮姑娘,嫁来乡下,肯定是图你爸爸的钱啊,你可别被她好心的外表骗了,不然可就害惨你爸爸了。”
霍妮看着谭婆说话,一直沉默不言。
谭婆欺负他们兄妹,他们自然能感觉到,但是……他们也不敢相信文希紫。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文希紫伤害到爸爸,她和哥哥一定不会答应的。
“你今天看店,有没偷吃零食?”谭婆话音一转,指着家隔壁的杂货店,问贼一样问着霍妮,“要是被我抓到,小心我揍到你起不来床!”
“没有。”霍妮摇头,眼神却透出对谭婆的不满。
“那就好,还是霍妮最乖。”谭婆半信半疑地夸了一句,往院外杂货店走去。
文希紫笑了笑,下楼收了床单,铺好等热气散掉便开始睡午觉。
晒过太阳的布料散太阳的气味,文希紫从小就喜欢闻这个味道。
文希紫睡着不知道多久,睁眼已经天黑了。
她打开房门,现楼下已经在吃饭了,霍妮、霍典对着一碟咸菜、一碗鸡蛋汤,吃得很勉强。
谭婆正一脸摆烂对两个小孩说话,“这饭菜,怎么做你们都不吃,我老婆子可没办法了,哎。吃不下我也没办法了。”
文希紫第一时间不是琢磨谭婆的饭菜,而是明白了一件事:
这家三个人,没一个人叫她吃晚饭。
看来她的路还有长啊。
不过文希紫的确是饿了,肚子咕咕叫,脚下噔噔噔就下了楼。
见到她,霍妮、霍典举着筷子,有点警惕地看着她。
而谭婆一脸赔笑,眼神却很得意,“哎哟,小紫,我年纪大,记性差,忘了你来了,菜没煮够,你还是等明天再吃吧。”
文希紫没说话,迈腿就进了厨房。
谭婆在身后嘀嘀咕咕地,“娇滴滴的城里小姐还会做饭?我真就不信了。”
文希紫打开冰箱,这才现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再细看,在冰箱的边边,只有一棵大白菜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谭婆的确谨慎,虽然猜测文希紫不会做饭,但是以防万一,她提前把所有食材都藏起来了,而这棵大白菜,大概是谭婆忘了收起来的。
文希紫也不出声,继续在厨房内四处看,便在灶台上看到一罐子猪油渣。
还好,今晚能炒个菜了。
她把白菜捡起来,在水龙头下清洗,流水从她指间流过。
这时代的青菜是真的水嫩,透出清新的蔬菜香气,远不是21世纪那种化肥催大的青菜可以比的。
“就洗一棵青菜,废得了这么多水吗?”谭婆在厨房门口不阴不阳地看着,“小紫啊,你不当家不知道,这水费可是很贵的。”
“我浪费也是霍朗宽的钱,谭婆你就别操心了,”文希紫将大白菜放在砧板上,“你要是看不惯啊,去和他告状啊。”
虽然只见过霍朗宽一面,文希紫看人功夫不会错,那不是一个抠门计较的男人。
谭婆被怼了一句,愣是脸铁青,像是老树皮淋雨了一样,嘀嘀咕咕转回客厅。
文希紫将清脆嫩绿的大白菜切开,一分二,二分四,清脆的断裂声非常好听。
这种声音非常治愈,这也是文希紫喜欢研究美食的原因。
紧接着,文希紫抄起三个干辣椒,两瓣大蒜,一拍,一剁,便将调料处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