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外的探子,被,被杀了!”
一个牛头村民慌张地从门外冲进来,这是一所祭坛一样的地方,许多牛头村民恭敬地朝着前面一个坐在上地人参拜。
“你刚才说什么?”一道不可思议的声音,从座位上传出来。
那人踉跄跪倒在地上:“村、村长……”
其他的村民也纷纷震惊回神,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人:“你说,有人杀了我们的人?”
长寿宴期间,有专门的探子会一直在村外活动,传递各种消息。
所有人面面相觑,“谁?谁干的?!”
那人脸上的面具跌落了下来,露出一张面无血色的脸。
“不知道……是被人一刀封喉,没、没有留下其他痕迹。”
高台上,那人脸上戴着猪头的面具,看着瑟瑟抖的人。
所有人都觉得这不可能,如此荒诞,可却真实生了。
村外的村口,郑九擦了一下刀身上的血,一如既往的面目阴沉。
京畿衙门最趁手的刀,郑九,从未失手。
村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在村内狩猎别人,有人在村外,狩猎他们。
半个月前,谢胥单独把郑九叫到了书房,隔绝了所有人。
“郑九,你是否誓效忠于我。”
郑九直挺挺跪在地上:“大人替我报了仇,郑九到死都唯大人马是瞻,绝无二心。”
郑九的手本来就已经脏了,无所谓日后是否更脏。
“很好。”
谢胥脸上露出了一个表情,那种表情是他从前在旁人面前绝对不会露出来的。
“听着,我马上去白鸦村,我查不到这个村子更多的资料,但,京城三道护城河中,有一道护城河里,十年间,常有无名尸体漂出来。而那道河的入口,就在这个村子的附近。”
谢胥从来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巧合”。
“等我进了村子以后,你就给我守在村口。”
白鸦村平时封闭锁村,不与外界往来,但是,长寿宴期间,是唯一的例外。
寿宴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而十五天的时间足够的长,他们做不到完全隔绝通信。
“我必须要从长寿宴活着出来,”谢胥脸上的表情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决意,“如果十五天之后我没出来,你就给我——放火,烧村。”
郑九笑了。
“属下一定不辱使命,护送大人安全从村内出来。”
哪怕毁了整个村子,谢胥也要走出来。他不能折在这个小小的白鸦村,因为他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谢胥是什么样的人,郑九根本不在乎,他擦干净了刀上的血,守在村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倘若不是比于趾逑更狠,又怎么能当上京畿衙门指挥使。
……
吕嫣听说过一个说法,是师傅说的,三代表三生万物,两个三则是大顺,但如果是三个三在一起。
就是大不详。
谢胥这么巧,就拿到了三个三。
我们指挥使的运气,可真是不怎么样。
“今天晚上,那个一号的人要倒霉了。”吕嫣挑起眉看着谢胥,“今天就是他的断头饭。”
早就说了,这个游戏蠢人先死,以为这个新规则对他有利,实际上啊,催命符。
比起来,那个二号真是聪明多了。
吕嫣更好奇,这个二号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判断出形势,明白吃太多东西,也会给自己带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