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的住处离南宫羽非常之近,就隔了面墙,她晚上是同她的小星星一起睡的,小星星大概是有两岁了的。
白日里,他就带着小星星到南宫羽练剑的地方去晒太阳,晚上他就坐在她们那间屋子里听南宫羽给她妹妹念书,念的是她自己都听不懂的《江山赋图》。
因为上边难免会有不认识的字,于是就将那本书交给少年来读。
她们常在少年讲到最重要的时候睡去。
而少年则会给她们将被子整理好,然后回到自己屋里去,拿着书接着看。
南宫羽的剑术没轻没重,少年与她“对峙”时,剑老是拿不稳,少年呵斥她:“若是再这样我可是会伤到你的。”
“那我也不要伤到你。”她说道。
少年笑笑,嘴上没再说话,手上动作明显是慢了下来,生怕是伤到这女孩。
渐渐的,两人越来越熟悉,少年也说明了自己色的由来。
原来是少年的母亲被父亲陷害,他伤心过度,第二日一醒来,头便成了这种颜色。
南宫羽听后大不能忍,道:“你爹怎么这样啊,他怎么可以陷害自己的妻子!”
“这样太不是人了!”她愤懑道。
少年看她这反应,嘴上勾起笑来。
南宫羽见到他这表情,再往上去见这人的头,心里越是不爽,便双手抓住他的手,一脸真诚地道:“大白,你放心,我定会将你的头变回黑色的。”
她说罢就从地上站起来,提起剑就往回走。
少年赶忙跟上去,生怕她搞出个什么幺蛾子来。
嘴上竟学着她的样子打趣道:“我头若是变回了黑色,那岂不是就叫不得大白了?”
南宫羽一顿,然后说:“没事,到那时候,我再给你起个新的名字。”
少年心里笑,脸上却十分冷淡的跟着这人回到了阁里。
“师父,”南宫羽推门而入,瞧见那老头正在堂内的正座上坐着。
样子像是睡着了,她便悄悄走上前去凑到他耳朵旁问道:“师父?”
“说。”任老没动静但却从嘴里吐出个字来。
“师父,你有没有办法把大白的头变回黑色啊?”南宫羽站在这人身旁弱弱地说道。
那任老的眉毛明显是往上提了一下,紧接着眉头又皱了下,说道:“办法是有的,但是没办法成。”
“为何啊?”她巴巴地眨眼问道。
任老唉声叹口气,那东西在雪崖上,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得到的。
南宫羽愣了下,而后问道:“修竹哥哥也不可以吗?”
见他眉头逐渐舒展,南宫羽觉得事情有苗头,便开始朝这老人家软磨硬泡道:“师父,您最好了,就让修竹哥哥带我们去吧,不会有事情的。”
南宫羽看这事有戏,便说道:“而且小韵儿福大命大,绝对不会出事的。”
少年在下边听着,觉得连他师父都不敢轻易前往的地方,她一个小孩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头,并将手上的一些往前放,看着这银雪的模样中夹带着些灰,心里油然生起一阵落寞。
南宫羽看到下边人的动作,以为他是哭了,便朝老头说道:“师父,你看那孩子都因为这事愁哭了,你就帮帮忙让我去采药吧!”
“胡闹!那地方哪是你这样的孩子该去的地方。”他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