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阳看出他生气了,也不敢再提盛国桦,连忙说:“是谢京郁!是他指使挑唆我这么做的!他说全是因为你的搅和,我公司才濒临破产!”
说到破产,李阳直接崩溃哭了:“是,他说的没错,全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一定能拿到滋扬的投资资金,我公司也一定会撑下去的……”
又哭又闹,烦得要死。
盛以泽皱眉,示意旁边黑衣人把人提走。
黑衣人得令,迅速把李阳拎了出去。
“盛哥你要去哪儿?”
见他要走,陈奕和邹劲跟上去。
盛以泽置若罔闻,大步流星往外走。
-
夜里九点,谢京郁刚从江氏集团大楼走出来。
他折身走去车库,昏暗中,一只脚突然闪现踹中他胸口——
谢京郁被踹得连连后退,嘴里瞬间腥味蔓延。
一人从昏暗中慢慢走出。
来人头戴黑色鸭舌帽,一袭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只露出线条硬朗的下颌。
他慢慢抬起头,那张阴鸷冷寒的脸映入眼帘。
是盛以泽。
谢京郁捂住被踹的胸口,咳嗽了几声,身体慢慢站直。
他笑了:“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盛以泽走近,逼视他:“谢京郁,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有吗?”谢京郁笑着,“我这人有点不好,就是不喜欢别人抢我的东西。”
“滋扬是你的?”
“不是,但那是你姨父给我的考验,可因为你,我失败了。”
“失败是因为你无能。”
“……”
“再警告你一次,以后你再敢动她一根汗毛,”盛以泽目视他,“我不介意把你弄进地狱。”
盛以泽冷冷刮他一眼,转身离开。
谢京郁捂着肚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他突然笑了。
嘴角弧度越发肆意,像是夜里嗜血的阎王。
盛以泽你惨了。
你有软肋了。
躺下
盛以泽回到医院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
病房内没开大灯,只开了盏地灯。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投射进来,在地上铺了层银白色的光,与地灯光线辉映,驱散了室内不少的昏暗。
他轻步走过去,站在床边,借着月色垂眼看着睡在床上的姑娘。
她本来就白,月色落在脸上,仿佛能看见脸颊上细微的小绒毛。
她呼吸很浅,但能听到。
盛以泽靠前,伸手轻轻探上她额头。
彻底没烧了。
稍微放下心来,他刚想收回手,床上的人悠悠睁开了眼。
也不知道是睡迷糊了还是在做梦,桑岁竟然看见一人一身黑地站在床头。
那人手搭在她额头,黑色帽檐压低,只露出清瘦清晰的下颌线——像是在索命。
她睡得模模糊糊的,下意识问:“你是黑无常吗?”
“……”
睡傻了这是?
男人眉头一抖,贴在她额头的掌心慢慢滑下,掐了下她脸颊。
力气比上次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