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痛苦中睁开眼睛,就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中,那人轻拍她的后背自言自语道:“我最爱的李诗年最喜欢谁呀!当然是最喜欢我,当然是最喜欢许长乐……我在前李辞年得往后排一位……”
李诗年听她所说的一切,羞涩地将脑袋埋进对方柔软的头里,动作弄出来的感觉让她知道了怀中的人醒了。
“睡着舒服吗?”
或许是刚睡醒李诗年的脑子还有些不太清醒,往她脖颈处轻轻蹭蹭,她对另一个自己有着有生俱来的亲密感,这个动作有些暧昧的意味,但她喜欢宠溺抚摸李诗年的脑袋。
李诗年老实回答她的问题:“你身体很软很温暖,我睡得很好……可以说得上是我睡得最舒服的一次了”
“…许长乐是谁?”
“我呀!我给自己取的名字,李诗年这个名字决定的只有一个人,我是多余的那个,好歹我也是陪你七十八次的人呀!我也想拥有一个名字……”
“为什么是七十八而不是七十九?”
“……因为我是你第一次重回时所降生…我很抱歉未能陪你面对你的第一次死亡…真的很对不起……”
她哭了,李诗年觉得许长乐真的很爱哭很有情绪,但无奈谁叫她是自己呢,轻拍许长乐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未陪到我都不是你的错,剩下的七十八次你不都是在……”
李诗年拍她后背的手顿了顿,许长乐太爱哭了那她死掉的七十七里她在……做什么呢?
听到李诗年的心声,许长乐将人提到更紧些开玩笑道:“我恨你呀!你了七十八次我乐了七十八次,嫌不解恨就亲自将你拉入梦里好好折磨一番才行,我不值你为我有任何的难过的”
“……”很显然许长乐又能听到自己心声了,这回她什么都没说什都没想。
“许长乐…你放松些…你抱我抱的好紧…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放松些……”
许长乐连忙松开快要被自己掐死的李诗年,两眼含着泪珠的圆溜溜的大眼睛无措地看着她:“…对不起…对不起…有弄痛你吗?……”
“我真的有点讨厌你在我面前不停地讨好……正常些!”
许长乐朝她乖巧的点头,这时李诗年才注意到这地:“…这里是那?…为什么这么黑?…”
四周除自己头顶有像特意被打开的灯照亮着,周围就乌漆麻黑的一太片,在这里开密室大逃脱生意一定爆火,许长乐轻轻挪动身子在她后面懒散地将脑袋搭在李诗年肩上,还往前蹭了蹭,弄了李诗年耳朵小脸一阵通红。
许长乐看着她红的耳根,笑了笑,伸手将她腰搂住,李诗年不说话默许了她的行为,许长乐更开兴了:“你不喜欢这里吗?”
“…还好,如果是个亮堂地我只会觉得刺眼…漂亮的我只会觉得繁琐,这里还好…但太过黑暗,不适合久住,人注定是要在阳光下生长,所以许长乐你在这里…住了多久?”李诗年的目光突然看向她。
突然的问题和眼神打的她有些措手不及:“……没多久呀!…”尴尬的笑毫无情面地说破了她虚假的慌言,李诗年看着她将严肃的笑换掉带人情的笑脸,将目光将她身上移开,看向面前无尽的黑暗之中。
许长乐不想说,她就不提了,没要必要逼她把真相说出口,许长乐可是自己呀!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黑的说成白的,她若要扯慌去骗一个人,能偷听到心声也能将忽悠住,但李诗年也不太确定另一个自己的傻样能吗?
许长乐再一次地无法听到李诗年的心声,她的内心有些不太高兴了。
“…你恨北帝吗?”
“恨吧!但未恨到想立马杀了他的程度”
“为什么?七十八次的死亡都是由他直接或间接所造成的…我恨他,巴不地现在去占据身体的主权去杀了那老东西十次八次的……”她眼中溢出来满满都是对这位“父亲”的怨恨。
李诗年学着她的样子去抚摸她急燥不堪的牌气,许长乐将她拉过来些,贴在脸上,这回她就像条狗一样,往她身上蹭的不停。
“远比恨我更同情他尽半生的不幸,帝王这个位置…困住了他的一生,他就如我一样是不值得被爱的那个,我不知道他的前三十年是如何度过的,那三十年一定是痛苦的,但我知他的十年里过的是怎样的不幸……他最爱的长子没了……死在了敌国的战场上,到现在都还未回归故土……最爱的人痛恨他表面的平静拿自己死折磨他,同一天他失去了两个他最爱的人,他是帝王只能云淡风轻,不能悲伤不能大哭……将所有的痛苦压抑于心中,无人倾诉……”
听到李诗年的话,许长乐并不能与北帝共情甚至是更加不北帝的做法,不靠在她肩上,坐好:“他痛苦就要把痛苦强加到别人身上吗?这又是什么荒缪的道理呀!把自己的不幸当作安慰自己的借囗,去心安理得地加暴别人,关键那些别人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那么多孩子,他是怎么做到的…去偏爱一个的呢?……他有罪,汝北的律法有规定不能乱杀人,平民不行,贵族…他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没权去决定别人的生死,不幸从来就不是他可以杀人的理由……从来都不是……”
这是许长乐唯一一次加重声音去反驳李诗年的话。
李诗年也有她的理由去反驳许长乐刚说的,刚要开囗就被许长乐抢先,她也只能将想说的塞进嘴里。许长乐恢复了平静为刚才的话向李诗年道歉,李诗年表示没关系。
(很奇怪呀!回忆到那些痛苦和愤怒的记忆时,我已经开始小遗忘了那些情绪……若记得也不会能平淡地说出口这些……或许会比不上长乐的满是恨意…但也不会像个旁边者那样什么都不知道的为加暴者辨解……真的好奇怪……)
这种感觉或许你们无法理解……举个例子吧!很多女性在生完孩子之后,都会说很疼苦,都说以后不会生了,但还是会生二胎甚至是三胎,为什么呢?是因为她们不怕疼苦了,还是想多几个孩子了?要孩子的这个因素或许会参杂在里面,但更主要的原因是母体体内额外的雌激素仿素是一个天然的止疼剂,这种神奇的保护机制会让母体忘记怀孕和生产时的疼苦,以便下次生产。这也是很多年长的女性也会觉得现在女性怀孕娇情的原因,因为她们根本就忘了自己谴的罪。
许长乐坐着有点累了趴在地上,摇晃着双腿问李诗年:“…李辞年…三皇子…二皇子…秦淮月呢?你恨吗?”
李诗年想了想摇头。
“为什么?”
“李辞年是我在这个世上所认为的唯一亲人,就凭那点感情和血缘就告诉我不能恨她,三皇子这样都只是为了活命才怎么做的……我没有理由去恨他……至于二皇子和秦淮月更是无意之举才将我害死,不知者无罪……我也不该恨他们……”
许长乐疯笑地站起身,甩子两只袖子,走进黑暗处,转身用更大的声笑她李诗年:“合着他们所有人都没罪了,合着他们身上穿的全是白衣了……他们杀了你、杀了我、杀了人……”许长乐指着上面接着道:“这是事实,就摆在那,不知道多少血红溅了他们的身……他们注定不可能再干干净净的一身白…你可以不恨…但我不能…他们杀的不只有你……”
李诗年也从地上站起来,靠近些她把刚才塞回去的话打算全都说出囗:“你是我,就应该知道剧情之下,天意之下所有的行为都是被迫的……一个施暴者去打骂欺压一个受害者,受害者拿刀杀了施暴者,受害者杀了人……许长乐我问你这个受害者是有罪还是无罪……”
“李诗年你举例的这个例子跟这件事完全是两码事,你从第一次重回的那刻起就把方向看偏了…你改变了剧情改变了自己死在七岁的结局,你是天意意外之下所降临的变量,你改变了所有人的走向…他们不再是被动而是主动,从你活过了七岁,所谓的剧情就不在存在……七十八次里除了第一次和上一次是死在剧情和天意,我问你,哪一次不是死在人为?不是死在人心难测里?……”
“剧情若不变……呵呵……我怎么可能…死了七十八次呀!…怎么可能?……”
“…是你变了…”
“什么?”
李诗年想要急切地知道她囗中所说的是什么,许长乐不语往后退退到黑暗中,见不得了她的身影……李诗年急忙跑出光圆去找她:“等等…事情还没说明白,许长乐你还不能去…回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