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叶在心里笑了一下,他不介意在某些时候被当成小孩子。狐族虽然是群居的,但总有一些孤独的不合群者,百年来的修炼让他已忘了很多以前的事。
时间总能冲淡一些东西,而他也并不留恋,但是和顾言在一起的这些天,他发现自己好像开始渐渐珍惜起来——
从那天开始,顾言的生活不再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与前一次的婚姻不同,这次更像他被别人照顾。
言叶把顾言照顾得很好,洗衣、煮饭、打扫,包揽了全部家务不说,甚至还能帮顾言修理一些问题不大的机车。顾言由衷的觉得言叶当模特儿实在是太浪费了。
每天回家有人等着,餐桌上有热饭热菜让顾言找回了“一家之主”的感觉,惬意又温暖的生活,和他以前对婚姻的憧憬几乎一模一样,以至于连言叶是男人的事实都可以忽略。
只是每晚到了床上,顾言还是得认清言叶是男人,而且是个很强的男人的事实。
每当言叶用他那根和长相不成正比的东西在他身体里进出的时候,顾言都有种这家伙平时好吃好喝的喂养他,就是为了晚上能肆无忌惮地折腾他的错觉。
言叶的性欲很强,这点顾言绝对没有二话,每次在床上都把他折腾得像要去了半条命,有时候白天也会在家里玩起来。
甚至没客人的时候在车行的角落里也能压着他半推半就的来上一回,顾言后面被弄得又疼又爽,还得咬着嘴唇耳听八方,生怕有生意上门,每当这时候,言叶都会捏着他的屁股,在他耳边说些类似“夹得真紧”这种淫言秽语,像以戏弄他为乐似的。
两人甚至玩过捆绑,被柔韧的皮绳绑成各种猥亵的姿势,这样的羞耻感和快感每每都把顾言逼得哭出来,见他哭得泪眼婆娑,似乎大大刺激了言叶的欲望,疯狂之后的高潮令人欲仙欲死,让顾言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被虐倾向,只是以前没发现。
但玩得疯归玩得疯,言叶从没让顾言受过伤,都是点到为止。以至于做得多了,顾言下面的业务熟练了,开始想换换岗位,好几次有意无意地向言叶透露这个想法之后,没想到言叶倒也大方说可以,只不过有条件交换。
“把我弄舒服了,我才能相信在下面你也能让我舒服。”伸直双腿,言叶指着自己腿间勃起的巨大,笑得狡诈。
看着那一柱擎天的玩意,顾言一阵口干舌燥,但想想前不久他才在言叶嘴里射了一次,礼尚往来也是应该的,于是拿出十二万分勇气,低下头把男人的东西含进嘴里,准备赌上尊严也要让言叶臣服一回。
结果嘴里的东西越来越硬,他后面也越来越痒,言叶还没有射的迹象,他就先被欲望折磨得受不了。顾言在心里哭吼着骂了自己一万遍不争气,却也只能红着眼向言叶求救。
好男人是善解人意的,通常言叶这时候只会让他叫两声好听的、说两句淫荡的,就完全配合满足他。
整体来说,顾言最近的生活只能用“活色生香”来形容,然而就像吃了三十年的素,一朝开了荤就天天大鱼大肉,结果可想而知,直白点讲,就是纵欲过度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一只脚刚踏下床,顾言突然觉得脚下一软,一阵天旋地转,他强忍着没有栽倒,往后退了两步倒回床上,背后有东西靠着感觉安稳了不少,但倒下了就不想再起来,他闭上眼喘着粗气。
没多久言叶进来了,看到他一动不动地躺着,走过去问:“怎么了?”
顾言还有点迷糊,鼻音很重地回了句,“头晕……”
言叶挑了下眉,坐到顾言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有点烫,你身体不舒服,今天车行就休息一天吧。”
“嗯。”顾言点点头,他现在两条腿软得像面条,连下楼都有困难更别说修车了。
言叶扶着他躺好,盖上被子后问:“我去拿药给你吧?”
顾言一向不爱吃药,“不用,又不是生什么大病,睡一觉就好了。”
点了点头,言叶也不勉强他,“头疼吗?”
其实也不疼,顾言懒得开口就随意嗯了一声,然后马上就感觉到言叶的手指在他头顶缓而有力地按压起来,每一下力道都恰到好处,一点点的驱散那股不适感。
言叶看着他享受的样子也笑了一下,缓缓按压着能让他舒服的穴位。
顾言闭着眼轻轻叹息一声,有点飘飘然,单身生活里突然来了个对自己体贴入微的人,他不禁要想自己是不是八辈子的好运全用在这一次上了。睁开眼看着上方的人,他调笑着问了一句,“我说你该不会是什么成了精的妖怪来向我报恩的吧?”
言叶笑了两声,手上动作停了下来,低下头几乎和顾言鼻尖对鼻尖,露出一口白牙说:“被你看出来那就没办法了,我的确是来报恩的,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手已经顺着脖子伸到顾言胸口。
顾言咬牙,还伺候呢?“你就在床上最卖力了吧!”
“性生活很重要啊!不管床上床下都得把你伺候舒服了。”言叶笑得很猥琐,但那张脸就算表情再猥琐也让人觉得很诱人,顾言发现他真的很难对着那张脸发火。
色字头上一把刀,不管女色还是男色都一样。
顾言身体一向不错,就是偶尔感冒也很快就好。
睡了一天,晚上醒来,感觉的确是好了不少,但也可能因为太好了,顾言醒了之后还是趴在床上不想起来。被子软乎乎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枕头也很蓬松,躺上去简直陷在里面的感觉。
“醒了?”言叶推门进来,穿了件宽松的白t恤和运动长裤的他,显然是刚洗完澡。他走到床边坐下,“饿了吗?”
顾言摇头,虽然一天没吃东西,但真不觉得饿,只是睡饱了不想动。
“几点了?”
“快九点。”
顾言皱了皱眉,“我睡了这么久?”
言叶笑了一下,“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很困——”
他不知道,但言叶却很清楚,只是没打算告诉他就是了。于是又伸手帮他把被子拉上来一点,轻声说:“困就睡吧。”
他的声音像能催眠,顾言闭上眼就不想再睁开,隐约听到言叶好像还在说话,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他的声音让人很安心,以至于连作梦也梦到了言叶。
但与现实中的不同,梦里的言叶是长发,长得几乎要垂到地上的那种,他站在那里,天空像是下雪一样飘落淡粉色的花瓣。
这画面让人觉得熟悉,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直到连言叶的轮廓都看不清楚。顾言想出声叫他,一开口却尝到了苦涩的咸味——
他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意外的发现自己流泪了。
明明没梦到什么,为什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