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她刚说了半句,又忍不住大笑起来,最后她给露比回电话,露比说听你笑得这么开心,所以那些都是假的了?
“如果这些是假的,那波本和莱伊他们两个岂不是……”
“不,那是真的,”贝尔摩德欢快地说着瞎话,“他们两个确实是那位先生的后裔,早早就被选中的组织接手人,莱伊也确实没有背叛过组织,我刚才是在笑gin。”
很显然,从贝尔摩德的角度来看,波本和莱伊忽然演这一出,就是为了保住他们的身份,既然莱伊是卧底,那波本估计也就是卧底了;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解决这个谎言里唯一的隐患:贝尔摩德。
他们会做什么贝尔摩德都能想出来了,毕竟这个组织就跟筛子一样,只要代号成员里出现几个“早就安排好的知情人”,事情就会往他们想要的天平倾斜,而贝尔摩德,如果她想揭露事实,那就得做好跟那两个人背后的机构和大半个组织作对的打算。
毕竟那位先生相信波本并把Boss的位置给了他,那组织里大多数的人就会相信波本,而不是打几个月前就游离于组织外的贝尔摩德。
但是——
她可从来不走寻常路。
贝尔摩德现在的心情相当愉快,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琴酒,然后对露比说:“把‘可怜’这个词放在gin身上,他会气到活过来杀人吧。事实上,波本和莱伊对这件事的了解都不全面。”
露比耳朵一动:还有瓜?
她问:“快说。”
贝尔摩德用手指敲着玻璃杯的边缘,想了想她应该怎么编,才说:“本来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但既然波本他们先说了,我也不用继续隐瞒。其实gin……就是那位先生本人。”
露比:“啊?”
贝尔摩德伸了个懒腰,继续瞎编:“不然呢?为什么那位先生非要他最好用的刀跟他一起被埋葬?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啊。别以为gin看起来很年轻,其实他是活了一百多岁的老人家了,他以前的头不是银色,是金,我这里还有他以前的照片……”
露比:“……啊?”
贝尔摩德越说越起劲,甚至自己都快信了:“gin不是经常被叫去组织实验室吗?你以为他是被那位先生用来做实验了?不,其实是他一直用组织研的药物维持青春和生命,但他毕竟是个老人家,他的生命到今年已经彻底走到了尽头。所以,不是波本和莱伊杀死了gin,杀死gin的人只能是他自己,或者说时间。”
露比,停止了思考。
贝尔摩德畅快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露比,你以为我为什么被称为‘那位先生最宠爱的女人’?当然是因为gin最喜欢的人是我啊,整个组织里只有我和少数的核心研究员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连波本和莱伊在他临终前也不见得知道这些。”
露比:“……”
贝尔摩德:“露比?”
露比:“…………”
贝尔摩德现电话那边的人呆了很久,就出声提醒:“醒醒,露比,我没有必要在这种问题上说谎,我说的都是事实。”
露比如梦方醒,声音里充满了恍惚:“你让我缓缓,让我缓缓……贝尔摩德,我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吗?”
贝尔摩德欣然应允,还给露比了几张照片。
波本和莱伊是卧底?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就算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是卧底也碍不着她拍电影。
她本来就是想把这水搅得更浑,至于gin和那位先生会不会气到从地狱里爬出来……不可能的,死人怎么会复活呢,还是已经被烧成骨灰的人,就算是组织的「那个计划」也救不了。
而且就算他们还活着,在她要拍《来自黑暗组织的Jin》这部电影的时候,就应该有人来找她的麻烦了吧。
“gin……”
贝尔摩德躺在床上,向上方的吊灯伸出手,自指间泄出的碎金色好像透过那杯酒闪烁的微光。
“你还是,死了啊。”
在这个风起云涌、山雨欲来的夜晚,她安然入睡,比涉及到这件事的任何人睡得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