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清买了各种各样的草莓糖,五十二种,软硬皆有,她没刻意数,应该能吃到高考。
清甜滑入喉咙,卿妍对着夜色弯了弯唇。
徐砚清几乎是前脚挂断,后脚屏幕上蹦出任意周的电话。
任意周:【清哥哥,你给谁打电话呢,一直打不通。】
【还能谁。】
【嫂子吗?】
徐砚清眉梢稍扬,【有屁快放。】
【过两天出来玩,你都学一寒假了,出来玩玩嘛。】
【找江晋。】
【阮莹不出来,晋哥不出来啊。】
【挂了,老子还有张试卷。】
【你俩还他妈是人······】
未完的话音被冷硬的机械声代替。
徐砚清收起手机,走进客厅,坐在徐青周对面的沙上,脸上残存的笑容殆尽。
徐青周:“饭吃了。”
徐砚清双腿交叠,“饿不死。”
“试卷未经你同意粗略翻了翻,我认为你的解题思路有点错误。”徐青周的话犹豫不决,“找个老师上几节课吧。”
徐砚清当然知道自身的问题,“不用。”
“我来安排。”
“用不着。”
徐青周跟徐砚清的关系自小不好,在他依赖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哥哥的时候,他厌弃这个夺走他一半爱的弟弟,处处刁难冷落他。
长大后,他想逃脱父母压抑剥削的爱时已来不及,他想修复与徐砚清的关系更迟,父母和徐砚清的关系更是到了一触即的绝境。
徐青周知道怎么击他的自尊心,“徐砚清,你再倔强,不还是像妈说得沾着这个家的光,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从来不用顾忌金钱的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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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清只是清冷的释出声薄凉的笑。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借势让自己强大,这世上只有自己是自己的。”
徐砚清嘴角噙着幽冷的光,言辞犀利,“敢问徐董,您站在高端能看清底下的蝼蚁吗?”
徐青周面色平静,“听我的,你这样的学法很难上京大。”
“监视我。”徐砚清眯着眼,眸底深谙郁沉,“话我早撂下,你们要是敢动卿妍,我死给你们看!”
徐青周早已领略到徐砚清的狠心。
徐砚清和他不一样,不留恋权贵金钱,否则那年他也不会试图用死结束一切。
他说的这些不是玩笑话。
徐青周:“这些事妈知道,你们的争吵我不保证会不会殃及到她。”
徐砚清冷冷扬眸,“说吧,条件。”
“初三开始,一天四节课,我能拿你成绩的进步劝妈暂时别见卿妍。”
徐砚清的心脏狠狠缩了缩,“徐青周,妈当时这么逼你分的手吗?”
“作为亲兄弟,你总得帮我转移点战火。”
“那请问徐董,现在的秦蓁是您身边能上得了台面的情人还是包养的见不得人的三?”
徐青周额角的青筋攀起,隐隐涌来的滞涩停在身体的每个神经里,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管好自己。”
徐砚清听着门把转动的音,说:“明天开始。”
回应他的是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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