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龚茗跟米雾看向跟前的女子,被绑着的马尾随风飘扬,英姿飒爽的站在他们跟前,保护两人的安全。
易蓝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衣夕稚,脸上写满了惊喜,“我们又能见面了,姐姐!”
衣夕稚冷声喝道,“我来当你的对手!”
“好哇,那你想怎么玩?”
“当然是杀了你!”
衣夕稚将全身的灵气都涣散在手跟脚,瞬间,他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他脚下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易蓝。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仿佛同时使用了无数种拳法,一记凌波微步,紧接着是一个翻转踢,紧接着是左勾拳、右勾拳、爆肝拳、高位勾踢、后直拳加扫腿,每一拳都带着强大的灵气威压。
这是衣夕稚独创的“乱拳”,看似毫无章法,却让人防不胜防。易蓝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被衣夕稚一拳狠狠击中。他只来得及出一声闷哼,便被衣夕稚按在地上。
正当衣夕稚想要下死手的时候,忽然间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从易蓝体内爆出来,将他瞬间卷走。衣夕稚眼睁睁地看着易蓝消失在视线中。
周围的狂风渐渐平息下来,整座白城也陷入了死寂之中。衣夕稚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渐渐散去,月光洒落下来,照亮了废墟般的城市。
云龚茗站在衣夕稚跟前,淡然的看着她。
“女侠的救命之恩,云龚茗来日再报!”
米雾也走了过来,轻轻一笑,“我米雾从来不喜欢欠任何人,说吧,你想要什么!?”
衣夕稚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改变的并不是历史,而是为自己找到更强的助手,她神秘莫测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现在的我什么都不需要。”
“什么!?”
两人同时出诧异的声音。
衣夕稚催动灵气,一道温和的白光浮现在手掌心,渐渐的,白光一分为二化作称两颗白球,直接进入两人的脑海之中。
“时间已到,这道白光会将我的需求告诉你们知道!”
“真是麻烦!”米雾显得很不耐烦,“如果是麻烦的事情,我可是会拒绝的!”
云龚茗瞥了一眼米雾,最后将视线落在衣夕稚身上,“不管怎么样的条件,我都会履行!”
衣夕稚微微一笑,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
井暮溪再次被噩梦给惊醒,他靠着床头,无措的望向雪花的天花板,一想起那残忍的画面,井暮溪不由自主的打哆嗦。
原来米雾与云龚茗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恩情才会做他们的导师。
那么他们会不会做同一个梦呢?
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听见外面有钢琴声。
明明隔音很好的房间为什么会出现钢琴声呢?
井暮溪推开方面,沿着楼梯上到三楼,穿过每个房间,来到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千本安静的坐在钢琴前,富有感情的弹起钢琴。
黑白键在手指之间溢出富有感情的旋律,千本正陶醉的弹着生母教过的那曲子。
大概弹了五六分钟,一曲子终于在思念中结束。
千本哆哆嗦嗦的看着井暮溪,“你,是什么时候。。。啊。。。你走路不带声音的吗?”
井暮溪轻笑,“是你自己过于投入,没有注意到我的脚步声而已。”
千本一阵羞愧,“竟然被你现了,可别说出去!”
井暮溪点点头,“我替你保守秘密,对了,你是跟谁学的钢琴?”
千本一想到母亲亲自教导钢琴的情景,再也藏不住内心的幸福而微笑着,只手轻轻抚摸黑白键,“自然是我的母亲,她可是一位出色的钢琴家,而我遗传了母亲这般天赋。”
井暮溪很是认可,“那你为什么不弹了?”
千本双手环绕,变回拽拽的模样,“那是因为我是男子汉!”
井暮溪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你也喜欢弹钢琴的人,因为玛丽阿姨的原因,你才会放弃的吧。”
千本语塞,别过脸,不敢看井暮溪。
“竟然喜欢,就不要因为这些原因限制自己,这样太不公平,玛丽阿姨看到你这样,心里肯定不好受。”
千本沉默不语,两眼看着钢琴。
“我就不打扰你了。”
房门被关上,千本重新坐在钢琴前,十指再次弹起母亲生前喜欢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