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旅行是检验亲密关系的一种考验。
黎舒舒深信不疑。
如今,她虽然选择了留下来,可是心里对路羡青的感情,似乎总是有条模糊不清的界限。
她很依赖路羡青,但又没有想象中的所谓的怦然心动。
就连黎舒舒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喜欢他。
而这种不确定性,在路羡青的视角里,就变成了一种毫无安全感的存在。
今日,路羡青闹了脾气。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就是觊觎你。”
黎舒舒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担着脑袋回忆了片刻。
路羡青口中的‘他’,是两个人来到江南后遇见的一位富商。
此人和黎舒舒一见如故,对他们更是又当导游,又当陪玩的。足足跟在他们后面了十多天。
十多天里,路羡青的情绪一直在挤压。
可当事人却毫不知情,甚至此时此刻还一脸无所谓地说了句,“没有吧。”
“没有?怎么会没有。”
“昨天吃饭,他给你夹菜,今天下马车,他还扶你。”
“更早之前还有呢,你要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吗?”
话音落地,‘他’来了。
高琢戴着一顶带飘带的帽子,随着他走进来,风一吹,吹得飘带在他身后晃动。
晃得路羡青脸色铁青,“浪荡。”
“路兄这是在说我吗?”
高琢径直坐在了黎舒舒的对面,拿过桌子上的筷子就开始准备吃饭。
“今日你们打算去哪里啊?”
“听说城东今天有人成婚,高门嫁娶,大场面,你们要去看吗?”
黎舒舒一双小鹿眼瞪得溜圆,“去啊去啊。”
“没见过。”
“什么没见过,你不就是我这么迎进门的嘛。”
路羡青不止脸色铁青,就连声音里都带着几分氤氲。
高琢遮挡住嘴巴,压低声音问黎舒舒,“路兄今日怎么了?”
“感觉对我很有敌意啊。”
黎舒舒耸耸肩,“不知道,可能是来大姨爹了吧。”
“怪不得了。”
“我跟你说,都说这大姨妈可怕,其实大姨爹也是厉害得很,你看我一个月也总有那么几天,身体乏力,什么都不想做。”
黎舒舒认同地点点头。
其实她从第一次和高琢对话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也是那个世界的人。
两个人可以完全实现无障碍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