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段添發燒他就隱約猜出來段添的成長經歷並不是很開心,還有父親說把兒子趕出就趕出家門,一點兒餘地也沒留,可見段家對段添並沒有很在意。
他莫名地想到了段添腳踝上的長疤。
蔣曜心裡猛地一沉,會不會也跟段家有關?
他緊跟上前,給段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後上車發動引擎,空調轉到最大。
想問段添腳上的疤是怎麼回事兒。
但段添有可能不會說,
之前他就旁敲側擊地問過,段添一直都是不想多說不想回答的狀態。
再試一試,萬一這回就問出來了呢?
蔣曜沒有急著駛車,手指點著方向盤,沉吟地開口,「添添啊。」
「嗯?」段添用鼻音回。
「你腳踝上的疤……怎麼回事兒?」蔣曜問。
段添看了他一眼,「幹嘛突然問這個?」
「我在意,」蔣曜視線直直地望進段添的眼裡,「我心疼。」
段添鼻尖泛酸,偏過頭,嗓音聽不出情緒地說,「那天放學,碰到段越珩被人給堵了,為了不想回家落老爸的話根,我多管閒事的上去幫忙,但那伙子是社會上混的,打架很猛,我和段越珩兩個人都沒掰扯過,那帶釘子的木棍本來是落在段越珩身上的,我把他推出去了,然後扎在了我的腳踝。」
蔣曜險些沒有聽下去,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心全部都是汗。
段添可以說是輕描淡寫的語氣,聽的蔣曜心臟抽疼,他猛吸一口氣,沉聲問,「段越珩在哪個學校上學?」
「你幹什麼?」段添問。
「弄他。」蔣曜淡淡地回。
第49章
這個時間點,對於高中生來說是還沒有放假的,更別說還要給高三補課到年關的八中。
段添接到蔣曜的電話時剛從基地出來,聽見熟悉的地名兒,把回家的輕軌線轉移到八中。
他沒想到蔣曜真去堵人了,難怪下午朝田教請了半天假沒來訓練。昨晚蔣曜朝他詢問段越珩在哪上學他沒有說,只是回答了一句,弄段越珩沒用,這件事兒段越珩沒有直接關係。
蔣曜壓著聲音低吼,但他有間接關係!如果他不那麼混蛋惹上社會上的人,怎麼可能會被堵?況且這個因本來是他引起的,這個果憑什麼讓你來承受?
至於蔣曜是怎麼知道段越珩在八中上學的,哪怕段添不說他得知消息那也是特別簡單的事兒。
高三生下課下的晚,冬天天又黑的早,基本六點天就已經暗下來了,段添趕到離八中不遠的那條老街胡同,裡面暗黑一片,但還是能看到聚集在一起的人群身影輪廓,而穿著冬季校服的段越珩,可謂是非常狼狽,雙手被反鉗在背後,腦袋上面套了個豬飼料口袋,身體靠牆背脊微微佝僂著,估計是已經挨過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