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段添還想反駁,被蔣曜一手蓋住了眉眼。
「睡覺了麼兒嘞。」蔣曜噓了聲。
「老子哪天真的要扇在你嘴上。」段添聽見蔣曜說方言,氣不打一處來,想掙扎但是被人錮住了肩膀,額頭磕在了蔣曜的鎖骨。
「你說你是不是麼兒嘛,在戰隊你是最小的,」蔣曜含著笑的嗓音說,扯來涼被蓋在段添的身上,「莫動,我把被子扎一哈,空調吹著的晚上別著涼了。」
段添:「。。。。。」
這麼說他也沒法反駁。
蔣曜給段添紮好涼被就移開了身軀,中間又騰出了分隔線來,不是不想靠近,甚至剛剛他就想一把摟住段添睡覺了,但是還是要保持邊界感。
臥室窗戶大開,從外面灑進來月光,紗簾被海風吹得簌簌地響。
段添的呼吸已經放輕緩了,蔣曜毫無睡意,側頭盯著段添的睡顏,耳邊跟他媽循環播放似的,全是花雅的那句霸王硬上弓。
涼被給段添蓋去了,屋子裡的空調溫度調的也很低,但蔣曜感覺自己身上很燥熱,他默默地在心裡念起了大悲咒。
第二天,段添和蔣曜兩個人都頂了黑眼圈起床。
至於段添為什麼會睡成黑眼圈,他是由衷地對蔣曜感覺到濃濃的佩服,他就應該在蔣曜睡前問一句,你說不說夢話?
他是被蔣曜的夢話給吵醒的。
為了留證,他還特意用手機錄了音。
「霸王硬上弓!我要霸王硬上弓!」
段添打開手機錄音,裡面傳出來蔣曜激烈又急切的嗓門,還不是說的,這逼直接是吼出來的。
「怎麼說?」段添站在床下,雙手插兜挑眉看著坐在床上滿臉迷茫的蔣曜,「你要上誰?」
「操啊,」蔣曜無地自容地把臉埋進手心裡,「這他媽是我的第二個人格吧,操!」
「我凌晨三點被你吵醒,」段添陳述著這個事實,「你聲音多大啊,我的媽呀,老子以為你被鬼上身了呢。」
「意外,真是意外,」蔣曜無力地解釋,「我從來不說夢話的。」
「霸王硬上弓!我要霸王硬上弓!」錄音還在持續播放。
段添:「。。。。。。」
蔣曜:「。。。。。。」
解釋在證據面前顯得多麼的微不足道。
「你給我說說,你做了什麼夢,要把人霸王硬上弓?」段添關掉錄音,好整以暇地看著蔣曜。
「我。。。。。」蔣曜頓了頓,「我夢見我變成了項羽。」
他總不可能說,受花雅的影響,我想對你這樣吧?但確實,昨晚他念了好久的大悲咒才沉沉睡去,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裡的對象只有他和段添,至於內容,那就是有些少兒不宜了。
「牛逼。」段添笑了聲,「你強制愛虞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