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吃不下了,」王昊按著肚皮,「剛吃得挺撐的。」
「那你看著我吃。」段添說。
「行嘞。」王昊笑著坐到椅子上。
家常菜的樣式簡單,但架不住它那個香味很濃,尤其川渝這邊都還是比較重口味,王昊說著吃不下,還是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添兒,給我拿雙碗筷吧,」王昊清嗓說,「兄弟手藝這麼好嗎?」
「一般水平。」蔣曜說。
「哎,謙虛了。」王昊說。
段添拿出來的碗筷放到王昊面前,「吃不下,嗯?」
「吃得下,」王昊說,「我的胃能裝下一頭牛。」
「神經病。」段添笑。
「你在咖啡店幹得感覺怎麼樣?」王昊邊吃邊問,「醫生說過你的腿不能久站哎,你那腿受得住麼?」
段添往下瞥了眼左腿,傷疤被墨竹文身覆蓋,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上手摸的話可能會摸到凸出的疤痕。
「沒問題,店裡有高腳凳,閒下來可以坐一會兒。」段添說。
「反正你注意點兒,別使勁造,」王昊嘆了口氣,「我感覺我比你自己還要擔心你的身體,打遊戲擔心你的頸椎,搖咖啡害怕你的腿。」
「我沒那麼破碎,」段添笑著說,「你別擔心,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懂分寸嗎?」
「你文身恢復的怎麼樣?」坐在一旁的蔣曜默默聽完他倆的對話,突然開口道。
「挺好的啊。」段添在家穿著短褲,文身沒有那天那麼紅腫了,在他小腿上像幅畫似的,修長筆直,很養眼。
「這文身他給我文的。」段添指著蔣曜說。
「牛逼啊哥們兒,」王昊驚訝道,「你還會文身呢?」
「會一點兒,業餘的,不是專業的,」蔣曜視線落在段添身上,「也是第一次在這麼長的疤痕下文身。」
「漂亮,」王昊盯著段添的左小腿,「看不出來你這兒受過傷哎添兒。」
「怎麼受傷的?」蔣曜佯裝不經意地問。
「骨折。」段添淡淡地說。
「啊。。。。。」蔣曜一愣。
「媽的,說起這個事兒我就來氣,」王昊叼著燒烤簽子怒吃一口,「算了,不提。」
蔣曜:?不是哥們兒,我想聽。
但蔣曜礙於邊界感,也沒有再使勁追問這件事兒,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你還在咖啡店兼職呢?」蔣曜又問,「你今年是不是才高考完啊?」
「是啊,才高考完,」段添說,「打暑假工賺點兒錢。」
「我去,你好棒啊,」蔣曜笑著說,「我當初的暑假都用來揮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