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陣孌徹、南方陣聞人順是少年心性,膽大驕傲,只惦念著共同征戰的兄弟的生死,交頭接耳道:「禹應煥沒死?還是他復活了?」
姜故燁心道???不妙,指揮道:「東方陣戒備!」若有什麼異樣,活的根本不是「禹應煥」,而是鬼怪妖魔,必須嚴陣以待。
久違的天光照到了臉上,禹應煥如置身太虛幻境,不適應地眯了眯眼。
只有他知道,他是真的死過了一回。
「死」的那幾天,他像是投入了另一個世界,附身於另一個「禹應煥」身上。
在那一場迥異的人生中,他沒有在雪崩中喪生,卻沒有活得很好,在原本雪崩的時間線之後,沒幾天水鏡族的退婚消息傳來,父親對他愈加惡劣,軍中北方陣的兄弟們接連在一次次戰鬥中犧牲,他被最景仰的人當作一枚棋子,最後像條棄犬一般孤零零地死在了冰天雪地里……
經歷過了那一重境遇,本該死了的他,居然恢復了生機,從棺中坐了起來……
禹應煥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是的,這是他的四肢軀幹……
第5章。主帥猜疑小夫妻聯手演戲度過危機
冰冷的空氣湧入肺中,禹應煥輕微嗆咳出聲,兩次為人,經歷兩重人世,有恍若隔世之感。
他到底是來到了死後的地府黃泉,還是又重生回最初的世界了?
面前正站著了個宛如月宮仙子般的美艷娘,喜服上用金絲銀線縫製著揮動翅膀的玄鳥,象徵著夫妻恩愛和睦,純金的鳳冠上墜了一圈明珠,個個都有指頭大小,但再耀眼的珠寶也壓不過娘子的無雙姿容。她滿眼驚恐,像是從前禹應煥打獵中被逼入絕境的小鹿,臉色煞白,皮膚剔透無瑕,勝過天脈頂端常年不化的積雪,莫名激起了嗜血將軍的保護欲。
她的身後是如同沸騰血液的高台烈焰,潔白清透的皮膚在火光映襯之下,更顯得出塵絕艷,不似凡人。
她是誰……是來與他成婚的水鏡族娘?
在另一重世界裡,水鏡族分明對他棄如敝履,嫌惡地丟來一份退婚書,連一句交待歉意也不曾留下,叫他顏面掃地。
禹應煥很是不解,為何在此處的人間,他明明「死」了,水鏡族聖女還要千里迢迢過來嫁給他?
他也是突然間醒來,憑著本能推開了棺材板,大腦好多天沒用,轉不太動,可是,望著面前嬌俏的人兒,他好想摸摸她的臉……
全身依舊是僵直冷硬的,屍僵悄然無聲地消解,禹應煥自棺內緩緩操縱著胳膊,抬起來,想觸碰到他的娘。
站在秦雪若的視角來看,卻無異於大白天活見鬼,而且這鬼,還對著她伸手,好像是沖她來的!
珨國先祖自人、神、妖混戰的時代闖出一條血路,開啟了人治的時代,凶獸妖精該殺的殺該封印的封印,與人類相安無事的也可自願遁跡於十萬大山,史料所載的最後一隻在人前現身的妖魔也已距今好幾百年,但人死復生前所未見,秦雪若只當是鬼怪現世。
她又「嗷」了一嗓子,驚恐得連連後退。
卻往了,身後是向上的台階,退後的過程中又踩到了自己的裙擺,一時失足,竟直直地從高台上墜下!
禹應煥運起內功,一腳蹬在棺材上借力,飛身竄了出去,在空中將秦雪若橫腰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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