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过来!”
一连杀了三个人后,剩下的两人拼尽全力堪堪躲过一劫才如梦初醒。
他们这会遇到硬茬子了。
李淮安低头,看了眼溅在鞋子上的血迹,眉头皱了皱。
娘子不喜欢他脏兮兮的,这人当真是可恶的紧。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嗜杀,
“别过来?”
“那些被你们捉去的文弱书生,也曾一个个的求着你们说别过来,你们答应了吗?”
“嗯?”
他一步步逼近,长刀划着地面,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前进一步,两人就后退一步,“我们可是镇国公的人,你别乱来。”
“呵,镇国公?”
“镇国公要是知道他的孙女儿是个残害人命,淫荡不堪的这么个玩意儿,你们猜,他会不会亲自了结了她?!”
“还有啊,你们不过几个奴才而已,也敢说自己是镇国公的人?”
“涮——”
“简直污了镇国公的威名!”
“涮涮——”
长刀无痕,几息的功夫,两人就毫无反抗之力的躺在地上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长刀,目光顺着上面的血滴落在在地上,手指微松,“嗡~”的一声,刀就落在了地上。
出悦耳的脆响。
垂下的眸子扫过横七竖八的尸体时,他眼里闪过短暂的迷茫。
目光触及到被弄脏的鞋子,他抿了抿嘴,眼里闪过一抹烦躁。
弯腰又捡起长刀,挑开死的最干净的男人衣领,扯下他的雪白里衣,蹲在地上拿着白色的布子擦自己的鞋子沾上的血迹。
待他收拾干净了,快马追上去,还能和娘子一起回家。
不远处看了全程的夏河生俩兄弟,不敢置信的趴在石头背后,“大哥,他他真是小童生?”
“我也不确定,但是那张脸看着有点儿像。”
夏河生说着咽了咽口水。
“哥,你说,我们会不会被他杀了灭口?”
“不会的,你别出声。”夏河生握了握拳头。
“出来吧!”
清冽的声音如魔鬼一般,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淮安啊,你你真厉害,叔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厉害的身手。”
夏河生掐了把腿,他爹说的也不准,莫欺少年穷是对的,可少年会杀人怎么办?
“劳烦叔过来帮忙搬下尸体吧!”
李淮安看了眼已经吓坏了的两人,“他们都是该死之人,今晚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我们,还有家里的妻儿老小。”
夏河生垂下的眼眸里,尽是复杂。
可眼下也只能如此了,谁让他们和李淮安熟呢?
“淮安你放心,今晚这事儿,叔就当没生过。”
夏河表完态,走到死人堆里,咬咬牙准备将人推下山崖去。
“他们身上有银子,回去敲碎了还能用。”
夏河生推人的动作一滞,看着尸体胸口的位置,“淮安,这钱真能用啊?”
“自然能用,一块碎银子而已,谁分的清楚姓王还是姓张。”
“哥,拿吧,拿榔头砸碎了扔尿桶里泡一泡,谁还能看得出来是死人身上扒拉下来的银子。”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一趟是赚钱不错,可,他们也跟李淮安绑一条船上了。
今天这事儿除了当做没生和他同流合污,没有第二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