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东海,横跨太平洋,然后去美洲,将最要紧的玉米、红薯、土豆带回来。即便是将武功练到极致的盛无崖,也没有把握顺利渡海,更加安全的路线是走北边的白令海峡。
但是,她还是想去试一下,她的内功进境已经停滞很久了。
盛无崖也想究天人之境,窥死生之变。
缥缈峰上,巫行云这次闭关很顺利。走出地宫的那天,灵鹫宫又迎来了罕见的日照金山。他在松园温了酒,邀李秋水同饮。李秋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意外地挑了挑眉“味道很特别。”
“是掌门留下的酿制方子。”
“能给我一份不”李秋水忙问。
“自然。”巫行云点头。
“想当年,师姐还不让我在十八岁前饮酒。”李秋水感慨道“如今,我也算千杯不醉了。”
巫行云像是想起了什么,没有立刻回应他这句话,好在李秋水也不需要他回应。衣饰华贵的青年男子端着酒杯,看着庭中积雪,沉浸在缥缈峰的往事里,一时又有些痴了。
“大师兄,你说师姐还会回来吗”李秋水问“如果会回来,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掌门已经回来过了。”巫行云站起身,看着远处的松林闭上了眼睛“你闻到了吗风里的味道。”
可此时此刻,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已经很淡了,直到再也闻不见。
咣当一声,李秋水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摔得粉碎。
与此同时,盛无崖已经沿着缥缈峰下山的路走远了。
离开天山后,盛无崖因为担心幼徒安危,再一次昼夜不舍地赶回了大理。好在剑湖谷底一切如常,苏星河在她走后的每一天都会画一朵茶花,如今攒了厚厚的一叠,欢欢喜喜地拿给恩师看。
盛无崖一张一张地看过去,见苏星河的画技肉眼可见地越变越好,欣慰道“等你学有所成,为师就带你回缥缈峰看看,你还有一位师伯和师叔呢。”
苏星河听过一些两位尊长的旧事,心中万分期待。
“对了,徒儿想不想家想家了我们就回仙源。”盛无崖又问。
苏星河摇了摇头“我还是学成后再回家吧,免得祖父失望。”
话虽这么说,盛无崖还是在四年后就带着徒弟出谷了,一路往河东走去。苏星河在剑湖底扎扎实实地学了几年基础,如今乍然出谷,很快就将所知所学融于实践,无论是武功还是其它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唯一的烦恼,便是历来爱书惜书她,偏偏在这次的旅途上毁了不少书,悄悄的没让她师父知道。
那些书全是“盛无崖”这个i下衍生出来的小黄文,苏星河也是偶然间现的,当场气晕。她本想一把火将这些书烧了,但又想到这样毁坏别人的营生有违师父的教导,便憋着气掏出大量金叶子,买断了市面上所有的类似书籍。
当然,这种土豪行为无形中再次炒热了这个题材,导致挂着盛无崖名号的三俗文变得更多了。只是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苏星河还不知道。
回到仙源后,苏二丫才现家里变了好多。先是表妹春丫走失了,母亲觉得对不起亡故的姨母,一直郁郁寡欢。其次,或许是恩师当年彻底调养好了母亲的身体,苏星河下面又多了一对双胞胎弟弟,把她祖父、父亲都高兴坏了。
苏家人见多年不归的二女儿回来了,大办了一场酒宴,连张琥娘的心情都好了很多。苏星陌虽然早已嫁人,但听闻妹妹归家,也赶回了娘家赴宴。两姐妹见面后,苏星河现姐姐是孤身回来的,又见她脸上有淤青,便不动声色地留了个心眼。
当然,苏星陌上了很厚的脂粉掩盖自己的淤青,可这根本瞒不过她妹妹如今的眼力。之后的几天,少女甩开两个粘人的双胞胎,在整个仙源县走了一圈,很快就弄清了大姐夫家的情况。
原来她大姐嫁的那个穷秀才,嫌弃已经致仕的岳丈帮不上他的前途,又看苏家没有立得住的男丁,就轻视起人家的女儿来。仙源当地人提起苏星陌,都说她孝顺公婆尊敬丈夫,除了肚子没动静,没有不好的。可这些盛赞并没有让她好过点,反而越过越差。如今,她丈夫更是动起手来,隔三差五地打她,公公婆婆都当做没看见。
苏星河气得当场就要去拆了那个男人的骨头,字面意思上的拆骨头。盛无崖拉住她,劝道“这里是仙源,你的家人还要在这里生活呢。”
苏星河愣了愣,心想,对啊,这里是仙源,是最讲孔孟之道的地方。夫家可以打,女方却不能反抗,娘家也撑不上腰。不幸打死了,还可以让婆婆出来说她不孝,又可以污蔑女方通奸,这样就可以合法地杀死她了。
“那,那要怎么办”苏星河眼睛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盛无崖擦了擦徒弟的眼泪,建议道“你家人从未对外提过,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样的本事。在前几天的家宴上,你也只说这几年是去学画了,没人知道你会武功。”
“所以,为什么不悄悄地去,一劳永逸地永绝后患呢”盛无崖脸上泛起奇异的光彩“成了寡妇,娘家人就可以接你大姐回家了。”
听了这话,苏星河眼睛一亮。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