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费呀,小费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什么小费?”
“我陪你喝酒了呀,才八百块小费而已,王总那么大的款,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你值那八百块钱吗?”王总挖苦道,“也不照照镜子自己长什么样子,猪一样肥硕,脸上胖得沟沟壑壑,比男人都丑!”
“哎呀,我年轻的时候,怎么说也是个美人呀,王总你怎么能这么打击人呢?”常春丽抽出手绢,掩面抽泣道,“这才多少岁,就嫌弃我老了,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少扯那些没用的,赶紧把钱和东西还我!”
“还不是因为你惹出的事情,你还有脸管我要钱呢?”常春丽掐着腰,也不再客气了,“我被那两个丫头讹诈去了五千块钱怎么算?你搞出的事情,你来赔!”
“你多大岁数了?”
常春丽瞪着眼睛不服气地说:“你管我多大岁数!”
“长脑子了吗?这么大年纪了,不应该啊?还能被两个黄毛丫头给讹诈去五千块?我看你这几十年的白米饭都白吃了!蠢得要死!”
“你才蠢!”常春丽道,“一个管不住裤裆的臭男人,搞出这样的事情,都是因为你,你特么还有脸管我要钱?那丫头是高材生,认识记者和编辑,还会头条新闻,到时候捅到网上,事情搞大,你也逃不了!陈小蓉是没怎么样,之前的几个服务员,可是被你嚯嚯了,警察顺藤摸瓜,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你就不怕进去蹲几年?我们是一个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衬衣男这才恍然大悟,常春丽不是蠢,她是担心之前被骗的几个女孩子跳出来,一块去公安局报案,到时候,人证物证全有。
“算我倒霉!”衬衣男嘴不服软,“真是晦气,以后不再来了!”
说完,衬衣男拂袖而去。
“我还倒霉呢!平白无故损失了几千块,谁来帮我填这个窟窿?”常春丽叉着腰,冲着衬衣男的背影,怒道,“不来了更好,我这儿也不欢迎你来了!以后好好开的店,可不再做那红烧乳鸽了!”
(注:乳鸽为道上暗语,指年轻貌美的女孩)
第二天一早,陈小蓉便起床梳洗,她换衣服的时候,于春夏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从枕头旁捡起眼镜,戴上后,望着陈小蓉道:“又去打工啊?起那么早?”
“打什么工啊?昨天转了好几条街,脚都快磨出泡来了,也没找到一份兼职,他们不是嫌我年纪小,就是不想招临时工。”
“那你起那么早干嘛,还不多睡一会儿!”于春夏打了个哈欠,又继续躺下了。
“林陌然约我,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于春夏一听“林陌然”的名字,顿时来了精神,她好奇地问:“什么地方啊?”
“他没告诉我!”
陈小蓉用皮筋,把头高高地竖起,额前的碎,也用卡别了起来。
她的际线比较低,额头饱满,脸蛋儿圆润,型清爽,显得整个人十分青春活泼。
“你们俩关系挺好啊,他是不是喜欢你呀?你是不是喜欢他呀?”
“你哪儿那么多问题啊?”陈小蓉说,“我们是革命的友情,一起冲刺中考的友情,哪来什么情情爱爱呀,我可不懂!”
“哪个少女不怀春呀?你真没喜欢过他?”
陈小蓉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春夏,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男孩和女孩在一起,不一定非得谈恋爱呀,我和林陌然在一起,都是攻克学习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