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了,真看透了。别打,别打了李哥。”
卢米克鼻青脸肿的趴在楼梯上,含糊不清的求饶。
李斯弹弹肩膀上的灰。
这家伙看上去人高马大,结果没两下就被撂倒,就这还想跟他动手?”
卢米克不敢说话,躺在地上装死。
门砰一声关上。
过了好久,卢米克才艰难的爬起来,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他吐出一口带血唾沫。
这狗东西,下手真狠。虽然自己也没想留手……
他扶着墙,一瘸一拐走下楼。
有人碰巧路过,被这满身灰尘和血迹的老外吓了一跳。还有人问卢米克需不需要帮助,都被他摇头拒绝。
在这种状态下,如果去坐公交车很可能有人报警,到时候他必定会面临无休止的盘问。
但他又没钱打出租。所以卢米克只能一步步挪回自己的地下室,半个钟头的路程,走了整整两小时。
地下室里有一股潮湿的霉味儿。
这是因为墙角水管的垫片生锈,不停往外渗污水。
这味道卢米克早就习惯了。
他挣扎着爬上木板床,躺下,发出一声解脱的叹息。
不能躺太久,额角还在流血,得赶紧包扎。
于是休息了大概半小时,他爬起来找医药箱。
然而箱子里只有半卷泛黄的绷带。卢米克这才想起,止痛药全被他拿去和隔壁瘸子换了酒。
“Holy……”
他只好再次躺下,顺手拿起一瓶劣质威士忌。
吨吨吨~
口感粗糙的烈酒流进胃里,卢米安大脑一阵阵恍惚。
过去几个月,他喝掉了无数瓶烈酒。
再这样下去,恐怕不是死于中风就是急性肾衰竭。
但卢米克不在乎。每次喝得大醉,他就能短暂遗忘那些该死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