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她便敏锐的觉将军府处于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来往的下人都急匆匆的走路,没有任何言语。
“生什么事了吗?”她向一个在她屋子附近当值的小厮询问。
“真可惜呀!唉!”小厮盯着凌月倾看了好久,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再无言语了。
“……”
真的烦死说话说一半了,不清不楚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凌月倾看着有几个侍女手里拿着糕点茶水向一个方向走去,便跟了上去。
背后的小厮看着凌月倾慢慢的走出了视线,喃喃出声,“真可惜,她要是小姐该多好呀。”
凌月倾随着人群走到了会客厅。
里边除了将军和将军夫人,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约莫四十多岁,故作风雅的拿着扇子挥动着。
凌月倾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人不是什么文人,是一个练家子。
脸上粗犷的线条,满身的肌肉,配上这华丽的衣衫和文雅的扇子,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张口一说话,那违和感更重了,三两句不离骂娘,这怕不是哪位将军解甲归田了吧!
“将军你不会是因为战王病重,嫌弃他吧?”
男子粗犷的脸上布满了怀疑和焦急,“虽然冲喜这件事是不太靠谱,但是这欺君之罪可是要诛满门的呀!”
他对将军是兄弟之情,也是救命之恩。
当年母亲病重的时候,是将军伸出援助之手,圆了母亲最后的心愿,他永远都感念将军的恩情。
所以散朝后,他便急忙忙的赶过来了。
“老李,我真没欺君,欣儿是真的找不到了。”宇文澈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昔日过命的兄弟——李威。
当年在战场上,他是主将,李威是副将,没少给他挡刀,关系很是亲厚。
后来李威母亲病重,家中无人照料,李威便解甲归田了。
宇文澈向皇上为他请功,封了个挂职的小官。
这些年,李威靠着将军府的帮扶,娶妻生子,还开了个镖局,日子过得越红火。
宇文澈也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可是王国忠那老匹夫说了,前几日在将军府前亲眼看到过小姐。”
“那老匹夫虽然心术不正,可这欺君的话也是不会瞎说的。”
宇文澈一脸无辜,“那是他认错了,那日我在城边救了个姑娘,那个姑娘和小女长的有几分相似,但是真不是小女。”
“那还不好说,我们带着那个姑娘去见皇上跟他们说清楚呀,他们现在都在怀疑是将军不想让女儿嫁给战王,故意找的说辞。”
宇文澈有些无力,这姑娘和欣儿长的太像了,就算他带她去和那些大臣们当面对峙,他们也是不会信的。
“是那姑娘不愿意去吗?我去求她。”李威看着将军不说话,焦急更甚。
“我愿意去!”凌月倾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将军带她进府那日被人看到了。
现在都在怀疑将军说的小姐失踪一事是不想嫁给战王而找的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