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你现在在哪?”电话里听见曲怡的声音。
“我在紫苑小区的家里。”
“你没事吧?”我又听见6标的声音。
“嗯…我没事。”
然后他们就莫名其妙的挂了电话。
把被子往上薅了薅,我紧紧闭上了眼,刚浅睡没多久,又响起敲门声。
我的心中大喜,想立马爬起来,怎奈没有足够的气力,努力爬起来,我朝着门的方向唤了一声,“谁啊?”
“是我们~”一群人回答我。
忽的又失落了,我吃力的向门的方向走去,缓缓打开门。
杨高峰、曲怡、6标、张明德、史万月,大家全来了,他们拥挤在门外,杨高峰带头问我,“熊孩子……我们方便进去不?”
白楠采都走了,还有什么方不方便的,我撤开身位,撇撇头道:“方便……进来吧。”
大家纷纷进屋,有人帮忙收拾沙上,有人帮忙清理垃圾,有人给窗台上的绿植浇水,有人在对我嘘寒问暖。
唯独杨高峰在屋里转了一圈,回头,他对我笑道:“江城,你小子可以啊,干架都不叫兄弟一起,是不是以后我跟人干架,也不能喊你了?”
我陪着苦笑。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6标推搡了杨高峰,微微怒道。
他们就像家人般温暖着我,曲怡去厨房里熬了粥,其他人在陪我聊天,没有责备,反而都是安慰话,玩笑话。
隐瞒了白楠采离去的事实,我搪塞大家说她最近学校的课多,以后会很少回来住,大家没有人与我深究,或许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是想给我留些面子吧。
傍晚时分,喧嚣散去,只有6标留了下来,他替我关上门,再回到沙上坐下。我望着6标,觉得他似乎有话要说。
“你真不想知道白楠采去哪了吗?”6标问我。
白楠采最后是跟6标在一起的,我竟然忘了这茬,或许他知道白楠采去了哪里,我有些激动的追问他,“标哥,她去哪了,你一定知道的吧?”
“我不知道她去哪了,但是她让我对你说,希望你这段时间好好努力,不要再做冲动的事,她还说最近很忙,希望你不要打扰她。”
“还有其他的吗?”
“江城,我看她那天真的很失望,你跟我说实话,到底为什么要打毛康伯,是不是因为麦麦?”
只能把贾麦千的秘密埋在心底,我长长的叹气,否认道:“不是因为贾麦千。”
“你别撒谎了,麦麦和毛康伯到底有什么瓜葛,至于你把毛康伯打成那样吗?”
“这都不重要了标哥,重要的是白楠采到底去哪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真不知道她去哪了,兄弟,”6标搭住我的肩头,说:“我觉得你得好好跟她解释一下,幸好那天她不知道你见过麦麦,不然真是百口莫辩。”
“她看见了,全看见了。”我失落的垂下头。
“我去,这么狗血吗?”6标有些诧异道:“那我估计你们是凉了,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男人为了情敌打架的,可能这就是天意吧,你好好歇几天,赶紧从这份感情里抽离出来,我觉得你俩不太可能了。”
“你也这么觉得吗?标哥。”
“兄弟,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好女人多的是,这个不行,咱们再去找下一个,总有属于你的那个在远方等着。”
我不愿抬起头,已经无力说话,6标安慰我好久,我心里并没有通畅丝毫,反而更加压抑。
6标走后,我吃了退烧药,独自坐在阳台上,靠着墙沐浴在暮色中,眺望着天空,心里没有特别难受了,不像电视剧里的那般歇斯底里,反而比较平静,我可能已经接受事实了,现在更多的是遗憾,遗憾相处的时候我们应该能更快乐一些的,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些让她不开心的事我一定不会再做了,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成年人做错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