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间,高竹已经拿着龙吟回到了与楚梁奕分开的地方,见楚梁奕正靠在墙边等着自己,这才把龙吟剑递了过去。
因为高竹的擦拭,龙吟剑竟然比之前看上去还亮了几分。
楚梁奕知道,他是把这东西当自己大刀了。
她接过龙吟剑,竟出奇的适应了,许是因为有了心里准备的缘故,反倒不觉得像之前那么沉了。
“高竹,你先去准备准备,一会儿一起去景嗣王府。”
楚梁奕已经决定让高竹过去了,顺带跟楚梁相说说把李志这小子彻底要过来,也算兑现了之前的诺言。
高竹点点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见高竹走了,楚梁奕才持着龙吟,入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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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内:
磬瑟许是因为上半身被捆绑的太紧,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坐着运功疗伤。
听到楚梁奕进来了,磬瑟才睁开眼睛,他挣扎了两下想要站起身子,最后也不过像臭虫一样扭了两下,磬瑟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怒极反笑,“你那属下应该跟你说过了吧。”
楚梁奕点点头,弓着身子抓着绳子才把他拉起来了。
磬瑟踉跄几步站起身子,苍白的脸上竟有了几丝红晕,刹那间脸色惨白,竟喷出了口鲜血。
楚梁奕这是第一次看人喷血,有些傻眼。
她又怎知她本是好心帮他起来,在磬瑟看来更像是羞辱,这一下子直接气火攻心,好不容易疏通了几分的脉络,更显凌乱。
“你最好是现在杀了我。”
磬瑟抿着唇咽下了嘴边的血,恶狠狠的笑道:“不然待我恢复,定当将你与那该死的女人大卸八块!”
说到楚菜青,他激动的脖子都粗了,咳得更是厉害。
楚梁奕看他这般模样,只得劝说着,“男人,该大度点。”
磬瑟听得这话,眉头跳了起来,还未待说话,楚梁奕便拽了下他的绳子。
“如你所说,我那木头属下说你太过危险,所以绳子我暂时不能给你解开了。”
说着又怕他自己解开,于是观察了番,最终拖了个凳子,把绳子系了上去。
做完这些楚梁奕把龙吟剑抱在怀里,特意遮挡住断了的龙须。
磬瑟被她气的都快冒烟了,此时看到龙吟浮乱的心底里竟起了一种亲切。
他常年在外,杀人无数,总是未曾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这次失去后才食得痛苦的滋味,不仅仅是因为身边没有趁手的兵器…而是回忆起这把剑最早只是一块废铁,从小…便陪伴在他身边…
可以说,是他一点点的把龙吟武装起来的,龙吟剑…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楚梁奕见他最终目光聚集在怀中的剑上,松了口气,看似自言自语般,
“哎,说实话听了高竹的话,我也挺害怕,挺想杀了你的。
可在那一夜你与我攀谈甚欢,我也知道你我是同类中人…便不舍得杀了。于是…”
楚梁奕说着暧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