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走到楚钰庭身边,扶住了他。
“等等。”
眼看着高竹远离了,楚梁奕突然喊道。
她见高竹疑惑的看着自己,才不自觉的撇头不去看他,“你…多加小心,作为我的小弟,输得难堪难免为我丢脸。”
高竹不知楚梁奕口中此小弟非彼小弟,还一心以为是在这紧要的生死关头,楚梁奕真心把自己当弟兄了。
他握了握拳,满腔的热血,面上却很平淡的点点头。
你对她了解多少?
其实…楚梁奕没给他那么多戏,只是真心觉得自己收个小弟不容易,何况高竹还是她第一个收的…
高竹…终究是离开了楚梁奕的视线,她叹了口气不禁有些放心不下。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楚钰庭才开口说道:“小老五,竟然不放心,你去看看他吧,我没事。”
说着他努力的想要站起身体,可刚动了两下便险些摔倒在地。
楚梁奕只好扶着他,嗅着他衣服上的酒气,总算是有些明白了楚梁相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于是斥了几句,“回了吕州你还敢喝成这样,简直是不要命了。怎么样?被人戳这两下爽么?”
说着为他大概的处理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楚钰庭撇开头不去看她,倒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楚梁奕没有想到他会道谢,一时间有些无措,只得冷笑两声,扶着他坐下了。
“怎么喝成这样,你不是厉害的很么,到底怎么回事?”
楚梁奕可没忘记楚钰庭在她眼前耍那几招,虽是比冯飞烟差了很多,但总体来说也不像是什么辣鸡的货色啊,可若不是辣鸡,他不应该像电视上看到的一样,用内力把酒从指尖处逼出来么,果然,还是因为功夫不到位的问题…
楚钰庭又怎么知道楚梁奕在想什么,就算是知道了,也是哭笑不得,他强忍着晕眩,完全的无视了楚梁奕嫌弃的目光。
楚钰庭坐着思索了会儿突然笑了起来,笑的伤口愈发愈疼痛,他按住飞刀周边的肉,正要拔出,被楚梁奕阻止了。
楚钰庭额头之上已是一层冷汗,这才吐了口气说道:“小老五,你估计想不到,我也没有想到,有人…给我下药了…你猜是谁?”
他咳了两声。
今夜楚钰庭没去别的地方,一直坐在钟小塔房内听曲,因为他本身便懂得些音律,自然知道钟小塔的曲子难能可贵。许是因为钟小塔心底纯净的原因,它很有魔力,让楚钰庭可以轻而易举的放下戒心,去回忆一些或许一辈子也无法在回忆的故事,因此也便没了嫌弃之心,举着碗便豪饮起来。
要知道,在他身体并未痊愈之时,他的师傅可是一口酒也不让他沾,待得他人体好了,才食得酒的乐趣,竟有三分的迷恋。
楚钰庭越喝越多,也不知听了几首曲子。
楚梁奕有一点想对了,习武之人确实可以将酒逼出来,不过却不是从指尖,而是排出来。
就连楚钰庭也以为自己随意找个茅厕撒一泡,什么事都解决了。
于是给了鸨母银两,退出了怡香楼,谁曾想刚走几步便觉得头晕目眩,眼看着要到家了,谁想到半路杀出个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