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蚱爹的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了一丝警惕。
他眯起眼睛瞥了我一眼,随后迈步到河边,认真的查看起他儿子的尸体。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说不出来很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过这种经历。
比如说,当一只狗冲你吱哇乱叫时,虽然你听不懂它说的是什么,但你就是会有很愤怒的情绪产生。
这就说明,这只狗在骂你,骂的还挺脏。
所以你的身体会回馈给你,这是恶意,就会导致你莫名其妙的生气。
就像此刻,虽然蚂蚱爹什么话都没说,但我就是能从他刚才看我的眼神中,深刻体会到这种感觉。
那种。。。。。。扑面而来的恶意。
当天我回到姥姥家后,刚吃过晚饭,果然就有市局的几个民警上门来找我。
其中一个带头的小队长,给我出示了下证件,自我介绍说他叫黄狗蛋。
我乍一听这名儿就想笑,但想到现在是生了命案,应该营造一个很严肃的氛围,就愣是憋了下来。
双双落座后,黄狗蛋开始询问我,关于蚂蚱被害的细节。
我当时又不是真的在现场,哪里能描绘出具体情况。
便含糊其辞的告诉他,当时我着急上山没看清楚,只从树杈子间,隐约看见有个高大留着板寸头的男人推了蚂蚱。
黄狗蛋紧接着又问了一些问题后,见从我这里实在是得不到什么线索,突然就很客气的开口,让我去院子里帮他打盆水回来。
他说他想洗手。
我很听话的去了,可等我端着一盆水再回来时,却现在场的所有人,都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我。
我对自己刚才所说的供词,本就有点心虚,忐忑不安的把那盆水,放在了黄狗蛋的面前。
刚想说让他先洗手,洗完我好端着盆去浇花。
就听黄狗蛋压抑着不满率先开口了,“小姑娘,你刚才说,死者被害时,你刚好在案现场看见了那一幕,是真的吗?”
我心跳如雷,但仍面不改色,“是啊。”
“可是法医鉴定,死者是在早晨六点左右溺水身亡的,而你的姥姥刚才告诉我,你今天是将近八点才出的家门,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看见死者被害的?”
我惊讶的看向姥姥,却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
完了,人民公仆真不是盖的,被揭穿了。
我心里暗暗着急,撒一个谎就得用更多的谎来圆,可这一时半会儿的,我又不是编剧,哪能编的出来啊!
琢磨了几秒,我憋出一句,“姥姥年纪大了,她肯定是记错了!”
黄狗蛋神色晦暗不明,“是吗?可是经过我们来之前的多方调查,你早晨八点十分的时候,上山路过村口的猫王碑,还揍了一个叫做吕强的男孩。”
“他被你踹到地上,磕掉了门牙,鼻子也流血了。那男孩比你大两岁,长的更是五大三粗,落苏小朋友,你挺勇啊。”
我一听到这,再也憋不住,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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