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鐘後,一份熱騰騰的早餐送到了他的手上。
他知道,只是傅清韞點的。
還是兩人份的。
但傅清韞走了……
他吃完早餐後,姜璐璐來醫院看他了。
人來的時候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人認出來。
她剛到房間,立馬就摘下了口罩,額上滿是細汗。
姜璐璐走到殷禮的身側,雙手環抱在胸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殷禮。
「誒?真被捅了?」
殷禮:「你能不能好好組織一下你的措辭?」
怪讓人誤會的。
姜璐璐擺擺手,「有什麼差別?」
殷禮:………
他咬緊後槽牙,長吸一氣:「你回去吧。」
姜璐璐:「小少爺怕我照顧你吃苦?你放心我已經給你請護工了。」
殷禮:「怕傷口被你氣的再崩開。」
姜璐璐癟嘴換了話題,「你真要和她結婚啊?」
殷禮眸色微沉,「嗯。」
這個婚,他只能結。
「那個大屁股的燒男人呢?」姜璐璐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那可是極品啊!」
殷禮:「他叫傅清韞!」
什麼大屁股燒男人?!
激動下,他的傷口又崩開了。
護士來前,姜璐璐立馬戴好口罩和墨鏡,把自己武裝的嚴嚴實實的。
等傷口處理好,護士走後,姜璐璐忽然趴到了殷禮面前,她伸手挑了挑殷禮脖頸上的長命鎖。
「你什麼時候喜歡戴黃金了?」
殷禮愣了兩秒,他伸手觸了觸脖頸,這才發現傅清韞竟然將長命鎖為他戴上了。
他沉吟片刻,勾起薄唇一字一頓道:「喜歡很久了。」
他說的不是長命鎖。
………
雲閣。
傅清韞回去後,警方那邊打來了電話。
昨天晚上追殺他的那群人只說是想搶劫。
但搶劫也是重罪之一。
傅清韞又無法拿出他們有別的目的的證據,只能判為搶劫處理了。
傅清韞坐在雲閣的閣樓上喝茶,懷中抱著雪球。
雪球喵喵的在叫,像是在控訴傅清韞沒將人帶回來。
他輕撫著雪球的柔順的毛髮,溫聲哄道:「他要結婚了,以後……就剩我們了。」
「有你,還不算糟。」
至少比七年前強。
七年前他離開殷禮的時候,什麼也沒有。
孑然一身的。
如今,他多了一隻貓。
傅清韞笑著端起茶盞,茶水剛送到唇邊,胸腔里一股暖流直抵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