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璐璐讓司機開車去了酒店。
即將到達目的地時,殷禮忽然道:「能幫我個忙嗎?」
姜璐璐湊耳過去。
……
車上。
傅清韞咳了許久,絲帕中央都被血沁透了。
待緩和一些後,宋叔透過後視鏡,心疼的望向他。
「少爺,我聽說醫學聖手——覃厲回國了,您積壓在體內的毒……」
宋叔小聲說著。
傅清韞默言。
覃厲,是國內頂尖的中醫聖手。
關於他的醫術,可以用神乎其技來形容。
但他從不輕易出診,也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只知道他的「診費」,與尋常診費不同。
他不要錢。
喜歡以物換物。
前提是得有他的想要的「物」,他才願為其醫治。
傅清韞眸色微沉,用手帕拭去唇角的血澤,「我還扛得住。」
他將髒了的帕子緊攥在掌心中,另一隻手伸入西裝口袋,在觸到口袋中的銀行卡的那一瞬,他發涼的指尖微微顫著。
銀行卡上殘留的餘溫,惹人眷戀。
黑夜下,那雙深邃的鳳眸如寒潭般泛著幽冷的光,將方才的情緒壓下。
他又被拋棄了。
還是因為同樣的話。
「殷禮,或許是我太輕賤了。」他勾唇淺淺的笑著。
「你總不珍惜我。」
駕駛座上的宋叔聽不清,趕忙追問道:「少爺,你在說什麼?」
傅清韞斂眸,臉色微沉。
「沒什麼。」
「只是覺得京城真心希望我活著的人不多。」
他的病,治不治。
又有幾人會在意呢?
他拖著身體撐到今日,也只是為了爺爺的遺囑。
為了多陪阿禮些日子罷了。
第34章親手寫一封婚書
「宋叔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宋叔希望少爺能長命百歲!」
宋叔說的認真。
傅清韞笑著勾起了唇。
長命百歲麼?
他會的。
他還有許多事未做。
既然這麼多人想他死,那他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
次日。
殷禮是被電話吵醒的。
是殷九海的電話。
他沒看屏幕上的名字迷迷糊糊的接了,剛把手機放到耳邊,電話那頭傳來了咆哮聲。